乐殷南觉得严笑是头日益膨胀的野兽。
傲慢与偏见塑造了她的骨血,不公与屈辱喂养着她长大。
不。
乐殷南自己也是。
这些塑造了严笑的强大。
曾是乐殷南暗地艳羡的生命源泉。
但现在这头野兽正在朝着失控的深渊狂奔。
乐殷南与严笑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十七用鲜血铸就了防线,严笑在她失控的时候铸造坚固的枷锁。
乐殷南在失控的边缘被久违地唤起名为阿九的记忆。
即便夫子教育虚伪也好,儿时理想湮灭也好,对家人向往破灭也好,乐殷南的确心中曾埋过“天下为公”的种子,她也的确立过“追求公正和自由”的理想。
虽然撕裂不已,但她仍然想起了回头的路。
可严笑从来没有过。
唯一可能在她心中留过善的阿九也因乐殷南的羞赧、自卑、自我撕裂而死去。
于是严笑朝向命运牙床森然,张牙舞爪。
在船上她们每夜相拥而眠,严笑越是无意地缠她紧,乐殷南越是觉得她的尖牙遥遥悬在自己的脖颈,血口淋漓,随时可能将她撕咬吞噬。
乐殷南挣扎不已。
她越是靠近救赎的光,便越是亲手将光源掐灭。
“严笑。”
一个清晨,乐殷南突然叫住严笑。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就算面对严笑的鄙夷和愤怒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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