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回答。
“哎呀,那可怎么办?要不要我差人把江北的床运过来?”
“……倒也不必。多睡几晚便好。”
严笑没好意思告诉她昨晚做梦又梦见乐殷南。
抑制剂到底比不过标记。
她半夜浪潮里苏醒,在黑暗里空坐了半晌,摸着床边有些凉意的被单发怔。
最后不得不又打了一针抑制剂。
之前偷懒,觉得给乐殷南下了毒可以高枕无忧,所以严笑一直没在这方面动脑筋。
……得把研发S级抑制剂也提上日程了。严笑面无表情地想。
在西秦的日子过得单调又飞快。
住在伊丽莎白隔壁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她每天和伊丽莎白一起去研究所,埋头学术,她发现裴泽的药材原料所涉范围极广,涉及到好几种外邦才有的药材,为了弄清楚这些药,她不得不借助西秦的图书馆,又过了半个月,圣弗雷开学,严笑还抱着外文古籍去旁听了许多医科课程。阿萱全程陪同,严笑干脆让她申请了圣弗雷学宫的入学申请,在伊丽莎白的推荐下阿萱甚至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学生。
唯一困扰的是,其他学子会对她的外表产生好奇。
虽然不似车夫那样表现明显,但严笑总觉得她们在偷偷窃窃私语,议论自己。
这让严笑非常厌恶。
虽然学生没有恶意,但问出来的问题无知又充满偏见。
她甚至还被人问过“万宁有没有筷子”这类的蠢问题!
而在严笑本意想冷嘲热讽想用筷子碾碎胡萝卜表示愤怒后,学生浑然不觉,只会发出“哦”的一声——“原来你们也会用筷子啊”的感慨。
严笑简直想拿筷子叉死他们。
日子就这样在偏见与回击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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