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屏蔽信息素带来的影响比严笑想象得还要多。
譬如她之前从未注意到整体感知的弱化。
就像世界上唯一一个逐渐轻微近视的人很难察觉到视力的下降。
谁会注意到变成了呢?
但这个细微的差别足以体现在此刻。
两个人像逐渐吸引靠近的恒星一样被引力牵引,沿着湖岸呈现圆弧靠近。
严笑发现乐殷南头发又长了些,她似乎变得更瘦了,面容很平和,脸颊上有细微的擦痕,也许是战场留下的,但眼睛很难将她和过去的“阴鸷”联系起来。
很干净,像是一团在冬雪里盛开的火焰,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可跃动的焰火中蕴藏着消融冰川的力量。
那一瞬间,严笑想起了过去的阿九。
那个永远滥好人的阿九。
但阿九太小,也太过过理想主义,她的火焰太弱,太杂,也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个黑夜里的装饰性点缀,警告一切,却谁都不会在意。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站定,严笑浑身紧绷,像头畏惧火焰,又被温柔吸引的冬日狮子,随时准备逃跑。
乐殷南呵出一团白气:“荆棘花大公在这里办公,我来争取西秦的承认和支持。”
严笑恍然大悟。
圣弗雷学宫是荆棘花大公的财产,她今天在学宫礼堂致辞新年演讲。
而作为西秦王室的首席长老,荆棘花大公的地位举足轻重,她的意见左右着国王的态度。
“哦……”严笑点点头,干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
但乐殷南没给严笑发呆的机会。
“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她诚恳道。
严笑:“为什么?”
乐殷南:“因为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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