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并不重要。
还没睁开眼,意识刚刚清醒,他便回忆起昨晚恐怖的一夜。
昏迷中,被刮去腹部洞穿的伤口处腐烂的血肉时,他曾被生生痛醒过。他看到戴眼镜的成年男性皱着眉,手里拿着熟悉的布料。
挣扎着偏过头,正好看到鹤丸背靠一轮圆月,漫天血雨落在衣不蔽体的身上,肉块噼里啪啦落在他脚边,付丧神却金眸晦暗神色压抑的样子。
那一眼,印象中纯白的鹤身后,仿佛有冲天的黑气,张牙舞爪笼罩着他。再一眨眼,刚刚的画面好像只是幻觉,白发付丧神肩膀上和头发上仿佛披上了月华,清冷光明,流动着浅色的灵力。
白栖川很确定那是自己的灵力,即使他第一次用肉眼看见它。
让鹤丸担心了。
可别钻牛角尖什么的
白栖川带着莫名的担忧和愧疚再次陷入昏迷。
而现在,白栖川已经痊愈,睁开眼就看到鹤丸还穿着那身染血的出阵服,占据病床边的一角,背对着他。华美的太刀横放在腿上,鹤丸正拿绢布擦拭光亮的刀刃。
白栖川撑着身体坐起来。
“鹤”
坐直的那一瞬间,就被鹤丸转身抱在怀里。
付丧神的力气很大,但拥抱的力气却很轻。环住他的腰,将头搭在他肩上,明明是禁锢的动作,却没有带来逼迫感,反而依恋地蹭他的头发。
白栖川这是被吓到了
确实需要好好安慰安慰。
白栖川收手,也笼住鹤丸的后背。
“我没事,已经痊愈了。你不用”
“哇真是个不得了的惊吓啊鹤差点以为又要重复刀剑的宿命,在人类中辗转了呢。我可是想在主公你的本丸一直待下去的。”
付丧神将“审神者差点死去”这种话用另一种柔软的表述带过,“重伤濒死”被他用“惊吓”指代,仿佛回到了静好的本丸,经历的都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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