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慢慢后退。并且不安地低语:“怎么回事儿?”
而段姓的黑衣人自始至终都静静站在原地,瞳孔缩成一个点,死死盯着那两扇门。
三十秒钟之后,门板的上部像是融化的雪糕一样软软塌了下来。而后一整扇们翻卷着、蠕动着、流淌着,彻底化为一大片灼热而红亮的铁水,铺满周围的一整片地面。
于是他们看清了门后的那个女人。
风雪将她的长发吹起,遮挡了面庞。但她安静地立在门前,双手抄进衣兜里,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偶然途经此地的路人。
看了屋子里的人两秒钟之后,那女子向前迈出一步。于是红亮的铁水悄然分向两侧。仿佛被微风吹拂皱起,又像是畏惧她身上的慑人杀气。
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金老五,用不着拨电话了。有我在,没用。”
而后她抬起头。一双精亮的眸子直刺向金老五的藏身处。
也是直到此刻,门外的寒风才骤然变大,裹挟着雪花呜呜地涌了进来。
五步之后,她跨越那片铁水,站在干燥的水泥地面上。屋子里寂静无声,于是粗重的喘息便格外明显。那群手持砍刀棍棒的打手们随着她这五步向后退去,心中的恐惧增大到了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
因为那不是属于人类的力量啊……
僵持了三秒钟,金老五终于从箱子后面探出头来,嘴唇发颤,声音走了调:“鸢姐,这事儿好说,是……我也是被逼的,我,我是鬼迷心窍了,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咱们……”
鸢姐。
这句话一出口,屋子里便“当啷啷”地响了三声——有三个年轻人将手里的家伙掉到地上了。因为他们忽然明白了对面那个女人是谁。
翡冷翠的老大,夜鸢。
即便这些小角色从未眼前见识过能力者的力量,甚至对道上的那些传闻一直将信将疑,但到了此刻、当那扇门就在眼前融化成一滩铁水的时候,再大胆的人也明白他将要面对什么了。
这些人当然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即便年纪最小的,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也过了将近两三年。因而他们格外清楚在这个地下世界……哪些人是不能惹的。
夜鸢,无疑就是其中“绝对不能”的一个。
夜鸢看了看金老五的那张脸。微微一笑:“交情。说得好。咱们的交情是不浅,所以你要杀人,我向来给你半价。既然是熟人了,那么……今天你这条命,我给你免单。”
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衣人忽然冷笑一声:“夜鸢。口气未免大了点。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B级。”
夜鸢瞥了他一眼,然后迈步向前走过去。
黑衣人眉头一皱,继续说道:“金老板这条命,我罩了。我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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