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霖叹了一口气,颇是严厉道:“你这胳膊就是在杜德林那儿折的,你还指望着靠这胳膊抓住他吗!快些回去吧!”
李副官瞧着他眉头紧锁,也不敢再出言反驳,低头回道:“是。”
蒋东霖进了沈毅的办公室,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是我的辞职信,请少帅过目。”
不光是蒋东霖惊得变了脸色,早就入内的张作黎也是脸白了三分。
“清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作黎看着他眼前的举动,心里翻江倒海。
孟清辉背靠沙发,颇是悠闲地打量了屋内一圈人的脸色,缓缓开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怜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想了六年才想明白过来。”
屋内的人自然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沈毅。
沈毅垂着眼眸定定的瞧着面前桌上的辞职信,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上海那边家中老母思念,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孟清辉终是不忍再去瞧屋内人的脸,垂头找了一个理由出来敷衍。
沈毅缓缓抬起头来,瞧着他手上缠着的纱布,淡淡的启唇:“手怎么了?”
孟清辉抬起自己的手,左右转了转,对上他的视线笑道:“不过是在家中被玻璃割伤了。”
“你也有这一天。”沈毅淡声说了句,又垂下了眼帘,不再去看他。
张作黎以为这两个同行六年的兄弟在这最后一刻会激动的相互指责,却没想到画面会如此的平静。
他目送着孟清辉踏出这间办公室,他心中晓得今日之后,身份便是翻天覆地的不同。
这世界很小,说不定哪日便又会见面,只不过怕是会相见于枪林弹雨之下。
他耳畔还回响着蒋东霖问沈毅为何不留住孟清辉,这个问题沈毅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出言,因为这个答案很清楚。正如孟清辉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傅曼琳以脚伤为由要去现春堂医馆,张夫人自然是不能阻拦。
张夫人自因那晚宴会卧床几日不起后,自是不敢再去招惹她。
两人之间无声的战争像是休战了一般,再无起任何的波动。
傅曼琳心中很是清楚,这种休战只是暂时的。一旦深藏的矛盾再次挑出,只会引起更大的战争。
她在现春堂医馆门口下了车,就是从车门到馆门这一点的距离,身边的萍萍也细心的为她撑起伞,遮挡住从天洒落的雪花。
雪天里,路上都鲜少有人。现春堂医馆里,更是连个看病的客人都没有。
医馆的老大夫手支着脑袋在柜台上打瞌睡,一旁火炉上烧得水已经呜呜作响。
萍萍收好手中的伞,抖了抖伞上的落雪,才扶着傅曼琳小心走了进去。
萍萍用手指敲了敲柜台,清脆的响声一下子惊醒了老大夫的美梦。
老大夫睁开惺忪的睡眸,打量了一眼面前打扮不凡的小姐,开口道:“小姐来瞧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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