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着我。”
那不可一世命令的语气让他心中莫名的反感，却又不得不的屈服这声音的主人。
他抵抗住身上各处传来的倦意，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缓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那张熟悉的冷面，只是他现在一瞧，心中就开始打怵。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人，是地狱爬上来鬼魅魍魉。
“李副官所有的资料文件都在哪？”沈毅冷到极致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杜德林沉重的头颅摇了摇，再一次沉重的垂下。
他已经无力再作答，在被沈毅抓来的两日里，他受遍了所有的刑罚。
不是因为他的骨头硬、嘴巴紧，是因为从他口中沈毅还没得到他想要的。
蒋东霖缓步走上前，看着眼前已是半死不活的杜德林，启唇道：“他应是真的不知道。他这副模样，也应该是挺不了多久了。”沈毅深吸了一口气，“把人带出去，治好了再问。”
蒋东霖听着沈毅这话分明是要往死里整的节奏，他不由得在心里替杜德林捏了一把汗。
老夫人见张作岩不曾过问她，直接把张夫人给接了回来，心中自然是有些微词的，脸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傅曼琳在老夫人身边坐着，自然也将一切尽收眼底。
张夫人回来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她与张夫人尽管已经撕破了脸皮，但面上还是要在张作岩面前敷衍上一番。
“妈，你可算回来了。”
张夫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略过她，朝着老夫人就走了过去。
“妈，我回来了。”她殷勤笑道，这笑里带着一份讨好的意味。
周围的人都看笑话似的看着傅曼琳站在原地，傅曼琳心里也不在意，只是拿无助的眼神瞧了张作岩一眼。
张作岩清咳了一声，开口提醒道：“孟颖在向你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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