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呆滞的走下楼，身侧是小声议论着的下人。
下人本听见脚步声吓得一哆嗦，以为是张夫人，忙道：“太太，我们”
一见来人是董莲，顿时这话就止住了，只是唤了句：“少太太。”
董莲瞧了他们一眼，用鼻音应了声，便坐到椅子上，看着满桌子都没怎么动的饭菜，出声问道：“奶奶、妈她们呢？”
下人也并不打算告诉她之前的事，只是道：“老太太急急忙忙出去了，太太和二小姐上楼了。”
董莲又用鼻音“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下人瞧着她脸上的血痕，想要开口提醒，却被身边另一个下人一把拉住。
她回头瞧了瞧，见那人朝她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她这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只是道了声：“少太太，我们下去了。”
又是一声“嗯”，她们便走了出去。
临出去前，她们还瞧了一眼董莲的方向，莫名觉得这个少夫人当得憋屈、可怜，还不如一个下人来得自在。
但这话她们当然不能与董莲说了。
董莲盯了桌上的饭菜许久，才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个菜放进嘴里，如同嚼蜡那般咀嚼着，机械性的咽进了肚子里。
这种想哭却没了泪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的熟悉。
张老夫人的车子很快停在了沈家的门口，经管家通报，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得以进去。
张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又是喝了两三杯茶水，心里急得如数万只蚂蚁啃食般难受，这沈夫人才姗姗走下了楼。
张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太太，我这突然冒昧打扰了。”
沈夫人脸上也堆满了笑容，“是下人不懂事，你来了，总要唤醒我才是，怎么由着我睡到了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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