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垂着脖子有点累,她抬起头顺时针逆时针各转了三圈,然后再上下抬头。
结果周秋萍视线落在站在自己面前男人的脸上时,她差点而没扭了脖子。
“解,解放军叔叔你有事吗?”
妈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秋萍发誓她不是装嫩,而是习惯性的在解放军后面加叔叔作为后缀。
年轻的解放军也没觉得这是冒犯,反而笑着问了句:“你学外语的呀?哪个学校的啊?”
周秋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含混一声:“不是。”
解放军大概也意识到唐突了,笑了笑。
刚好这时候列车到站,不少旅客急着下车。他便冲周秋萍点点头:“你看书吧。”,往前面的车厢走去。
火车走走停停,不时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周秋萍估计下车的人要比上车的多,因为过了四五站之后,火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列车员居然打开了车门。
在此之前,大家的通道都是车窗。
周秋萍暗自松了口气,人少点,起码气味也好闻点。
车厢里的汗臭跟脚臭味实在要人命,她每喘一口气都怀疑自己吸进的是毒气。
她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琢磨着也去接杯水喝两口。反正这一夜是别想睡了,就算她能忍受糟糕的环境,她也不敢睡呀。
唉,要奋斗啊,老农民连卧铺票都没资格买。
她正感慨呢,后面的车厢突然间传来惊呼:“抓小偷啊,抓小偷——”
火车上的灯光暗淡极了,周秋萍根本没看清楚人的脸。她指瞧见个黑乎乎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跑。
银光一闪,这人手上好像还抓着刀。
完蛋了。
周秋萍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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