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强被急诊大夫的神逻辑搞得无语。要睡觉的话,不会回酒店睡吗?谁愿意睡在医院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大晚上喝的酩酊大醉,非得抱着输液架跳舞的酒鬼。和丈夫吵架,拿着刀片划手腕的爆炸头。那划下去的印子浅的,毛细血管有没有破都要打个问号。还有个老爷子突然间躁狂,手上还挂着水呢,直接冲了出去要殴打护士。
余成和陈自强赶紧过去见义勇为。好不容易结束混乱,两人都觉得不能再让周秋萍继续在这屋呆下去。
妈呀,简直就是趟地.雷。
好在陪他们过来的酒店工作人员接了个大哥大,回过头就笑容满面,将人请去了单间病房。
"还请周小姐和余先生放心,所有的费用,全部由酒店来出。陈自强没好气道∶"本来就该是你们掏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工作人员赔笑,一句话都没辩驳。
余成安慰陈自强∶"行了,有我在,你回去休息吧,也没什么大事。
单人病房有一张陪护床,他俩都挤在这儿也没啥意义。
陈自强点点头∶"那好,我去看看情况。有事打我的寻呼机。
这事儿叫闹的,唉,真是一声叹息。
夜深了,周秋萍躺在病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陈自强走的时候,她也没和对方打招呼。因为强烈的愤怒让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咒骂这操蛋的人生。
妈的,真恨不得捅死冯二强。她愿意用15年报仇雪恨。
只可惜呀,换成她的话就未必是15年了,说不定是斩立决
周秋萍胸口上下起伏,强烈的愤懑让她迟迟无法入睡,心肺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那种憋屈的委屈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撞的她头昏眼花,恨不得大喊大叫,拿起大棒子将这狗日的世界砸的粉碎。
她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病房门开了又关上,余成悄悄地出去了。不知道是去抽烟还是干什么,周秋萍没关心。
夜晚静悄悄的,就连虫鸣声也歇了。路灯还没下班,照的窗外的棕榈树的叶子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光亮的仿佛酒店门口的音乐喷泉。
周秋萍微微闭上了眼。
病房门又开了,余成手上抓着东西进来。
"给你,吃根雪糕再睡吧,说不定能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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