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笑道∶"也没啥事,我老怀疑电饭锅插头没拔,怕出事,就回来了。
祝嫂子哈哈大笑∶"是吧,我一出门就怀疑自己忘锁门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等着,我做了不少糕,给你们拿点。
周秋萍笑着答应∶"我也从老家拿了不少年糕,你也尝尝。
祝嫂子拿来的是油炸糕,有琥珀核桃仁馅儿的,还有红豆馅的,都是甜口的。刚出锅的炸糕又香又甜,很是诱人。
可惜周秋萍还受不住,她连年糕都不敢吃,生怕消化不了自己难受,最后只喝了碗大米粥。
吃过饭,她又给两个女儿收拾妥当,看看时间,从家里翻出了一包桂圆、一兜核桃、一袋年糕、一包金丝枣放在袋子里,凑成四样年礼去卢振军家拜年。
现在人的经济条件普遍一般,拜年也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各家能吃的大路货。
卢振军的爱人是省城人。本地规矩,出嫁女儿正月初二带丈夫和孩子回娘家。
周秋萍特地选今天上午就是存了放下年礼,和卢振军家里人说几句话就告辞的心思。刚好人家要去岳家,自然也不用非要留他们吃午饭了。
周高氏也觉得应该早点去,拜年这事越早越能显出诚意。你初五初六再上人家门,就有点可有可无的意思了。
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新染的头发挺精神,新买的鸭绒服暖和又气派。两个丫头穿着大红色的冲锋衣,就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谁看了不说一声喜欢。
至于女儿,秋萍也不赖,套了件羊绒大衣,裹着毛茸茸的围脖,衬得原先有些苍白憔悴的脸都显出生气了。
口红也该涂,涂上去人的气色看着就好。
周高氏心满意足,自觉一家人很能拿得出手,便挺直腰杆上卢家的将军楼。
说是将军楼,其实也就是二层小楼,前面连着个小院子,一树梅花开得十分灿烂。靠近了,就能闻到幽幽的冷香。卢振军身穿便服出来迎接客人,笑着说她们客气,又说自己失礼,应该他先给周高氏拜年的。他是晚辈。
吓得周高氏赶紧摆手∶"可不敢。
人家已经是大干部了,是将军。
卢振军看周秋萍手上拎着东西,摇头不赞同∶"你来就来,还带啥东西。
周秋萍笑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金丝枣就是在供销社买的,年糕就是我大伯娘做的。桂圆还是我从羊城带过来的,核桃是老白从乌鲁木齐寄过来的。那边核桃好。
卢振军笑着迎她们进门,兴致勃勃∶"那我可真要尝尝,年糕好吃。现在都是那种水磨年糕,锤得硬邦邦的,我还是觉得咱们下河村的蒸米糕最好吃。能吃一块才叫过年。
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缺吃的。也就是真正的农民过年才能吃上大米和糯米,才觉得年糕宝贝。
将军楼里陈设谈不上多奢华,一楼客厅一眼瞧过去,最值钱的应该是屋角里的三角钢琴。这还不到九点钟,就坐着位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叮叮咚咚地弹琴。
卢振军笑着招呼儿子∶"明明,过来跟奶奶阿姨打招呼,别谈了,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去吧,跟妹妹—块儿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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