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袁值的吩咐,他何敢多问,照着办事就是。
“你准备好,快些过去!”
那世子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狠人,曹宦唯恐事情耽搁被怪罪,连声催促。
絮雨只得应下。
曹宦去后,宋伯康问她入宫前是否曾向谁人荐过自己。
常有无名画师千方百计寻觅途径,将画作转到权贵或名士的面前,以求博得青眼提携。
絮雨不欲惹他过多疑虑,顺势承认,说此前确实寻觅门路,曾将自己的画送出以寻求赏识。
这便说得通了。或是画作偶入郡王府的眼,颇为赏识,此次指明要人。
那西平郡王府的世子是何种人,宋伯康也略有耳闻。再三提点,要絮雨小心,先问明要求,再动笔作画,定要顺从其意,勿开罪对方。
“若需助手,尽管和我说。早去早回!”
絮雨答应下来,道谢后出宫。
她知进奏院的大概位置,距离皇宫不远。到了后,寻到一处门庭高阔的院署之前。
一带颇多类似邸院,
皆为各地设在京中的进奏院。这一路走来,
街上也看到不少作军汉装扮的人骑马驰骋,往来匆匆。
这面黑漆钉铜的大门之后,便是西平郡王府的进奏院。
她叩开门,自报身份,求见世子。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撂话让等着,砰地关了门。
絮雨在门外等着,思及她到来第一天和宇文峙在城外偶遇的情景,还有数日前的那一场意外。
他若是蓄意寻衅,躲也不是长久之计。
至于此世子何以和她过不去,说起来话长,是源于几年前的一桩旧事。
那个时候,阿公带着她正在蜀地剑南道游历,走完道府所在的益州,正待东去。有天出城,遇见许多妇孺相互搀扶,哀泣于道。阿公询问,得知郡王府在为早年亡故的郡王妃修塔,将成之时,塔身意外倾斜,被迫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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