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虽小,但多年?不住人,收拾起来很费时间。纪初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将房子收拾干净。
房子仿佛改头换面般,焕然一?新。
除了小厅里那张桌子。
上面还摆着一?张画纸,用镇尺压着,旁边是一?方砚台,一?只毛笔,砚台里的水早已经干涸,笔尖的毛已经凝结成一?团。
这是外公画了一?半的水墨画。
他去世?之前,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画着。
他的私人物品早就处理了。不知?为何?,当时妈妈独独留下了这张书桌上的一?切,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原样?。
看起来就好像外公从未离开?过一?样?。
纪初坐下,轻轻抚过画的痕迹,眼前仿佛看到当年?,矮小的她趴在桌前,外公弯着腰,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画画的画面。
纪初目光深邃,喃喃道:“外公,我还可?以吗?”
还能重新拿起画笔,在阳光之下画画吗?
她还有反抗母亲的勇气吗?
纪初在老?家待了很久,可?能是因为回忆给这个地方添了几分暖意,令她心情平静。
要走的时候,为了把生锈的锁芯插好,纪初用了很大的力气关门,铁门咿呀咿呀的声音惊动了邻居的老?阿姨。
阿姨大概七八十岁的年?纪,发丝发白。
纪初细看,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不太好,走路步子不太稳,走得?很慢。
“小姑娘,你是?”
纪初恍然想起,她跟这位邻居的老?阿姨以前也有过几面之缘。
只是过了太久,记忆在时间的洗礼下有所褪色,一?下子没能认出来。
纪初笑着打了个招呼:“阿姨,是我,我是纪初,我们以前见过的。”
老?阿姨反应了一?会:“啊,是你啊,梁老?的外孙女?。我记得?,记得?。”
纪初的外公姓梁,痴迷作画,说话?也有些文绉绉的气息,小时候街坊邻居家的小孩偶尔还会找他请教问题,他也会指点几句,街坊邻居便尊称他为梁老?。
客套了几句,纪初就要告辞,老?阿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等一?下。”
她转身去了屋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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