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不疑有他,扯了扯毛毯,想了想又坐近了一些,分了一半盖在唐时腿上。
这?样子的距离,她的腿不可避免地擦过唐时的腿。
尽管唐时穿着裤子,但刚才的视觉冲击仿佛还?在眼前,便是一点点摩擦都能让他浮想联翩。
唐时顿时心猿意马,他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纪初望着莹白的雪花落下,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如果外公在世的话?,一定会?支持我画画。他一生都在为艺术献身,从这一点看,他值得敬佩。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这?大概就是妈妈恨他的原因吧。”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放过自己。有时候看?到外公的老家,那些陈设一如往昔,我又会?想,她真的恨吗,恨的话?会?留下那间屋子,维持外公在时的陈设吗?也许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酒精的作用下,纪初思维比平常慢了不少,讲话慢吞吞的,像软糯香甜的糯米。
唐时听她说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表示自己在听,其他时候便充当起了添酒的酒保,给纪初倒酒。
纪初:“如果我能找到外公留下的那副画就好了。”
那份遗落在外的、外公留给妈妈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画呢?
纪初总有一种预感?,那副画也许能打开母亲的心结,让她真正放过自己。
唐时问:“是什么画?”
纪初缓缓望向他:“对呀,是什么画呢?”
她有点睁不开眼了,费力地撑起眼皮,眼眸里倒映着灯光,像懵懂无知的幼鹿,一头撞进唐时心里。
唐时:“你?醉了。”
“我醉了吗?”
纪初揉了揉眼睛,声音越发柔软无力。
窗外炸起了烟花,绚烂的色彩在天空四散开来,将纪初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新年了,除旧迎新,大家都在庆祝。
唐时看向夜空,轻吁了一口气,还?好,再这?么盯下去他可不一定把持得住。
纪初想凑近点看,傻傻地凑近,鼻子撞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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