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已经开始提笔画,他却坐动不动,久久不提笔。
直到有人低声催促,他这才冷冷淡淡的瞟过去,那人立刻噤声。
他视线又微微垂下,落在面前摆放的雪白宣纸上。
毛笔上蘸了墨,然后便在雪白宣纸上淡淡晕染开,神情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搁下画笔,铺平宣纸然后用砚台压住。
殷怀不会画画,是这个时候索性拿出派头,不做声也不动笔,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宴上众人终画完了画,需由殷怀点评。
殷怀点评的相当敷衍,但是别人当然不敢多说什么,甚至还得附和他声。
柳泽画的是兰花,不愧是状元郎出身,墨功底非般人能比。
他敷衍的夸了他句,“传闻柳相素善画艺,果然是不虚传。”
柳泽温温笑,“谢陛下夸奖。”
殷怀又将视线落在殷誉北的画上,不由微微怔,只见纸上红梅栩栩如生,傲立枝头。
他随即下意识的往长善望去。
是巧合吗?
他画的刚好是长善喜欢的红梅,当初因为长善喜梅,殷誉北便下令将满宫栽满红梅,派专人看管,只为博得她笑。
果然这个人已经有了纠葛了吗。
想到这里殷怀微微皱眉,那长善现在应该不喜欢自己吧。
他们人连交流都乎未有过,长善在他面前也表现的落落大方,不像是对他有意的样子。
是他缓声试探道:“没想到誉王喜欢红梅。”
殷誉北眉眼微敛,沉声道:“只是觉得它和其余花不同。”
听到这种意味不的回答,殷怀微微皱眉。
宴席从来千篇律,唯值得提的就是这中央舞姬的婀娜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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