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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珂有点难受,也有点说不出来的舒服。

        汗从叶沉额头上滴下,灼烧着她的皮肤。刘珂紧闭着眼。那几滴汗很快蒸发殆尽。

        他有自己一套的节奏、动作,容不得刘珂左右,只得任由他在她身上征伐。

        一整天,叶沉在车里闷了不短时间,身上有点汗味,她却是香的。他们的味道因体温上升,而散发着,发酵着,混合着。

        感觉天地颠倒了,往窗外看,瞧见的似乎是广袤无垠的大地。

        思念像堵在闸口后奔涌的洪水,无法倾泻。只能化作欲念,化作纠缠。似一场殊死博弈,两个人抵死地角着力。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他是巍峨的青山,她是山脚下潺湲的溪流;他是挺立的绿松,她是绕树而生的藤蔓;他是深海里的蓝鲸,她是随水被吞入的蜉蝣;他是盘亘的黑岩,她是被镇压的动弹不得的虫蚁。

        两人彼此是互生,也是天敌。

        最后,她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睛睁不开了,只是抱着他,半边身子压着他。脑子像经音爆轰鸣过,一片混乱。天花板的灯光亮得惊人,似蒙着层布地扎着眼皮。可因困顿不堪,仍睁不开眼睛。

        想抬起头,再吻吻他,做入睡前最后的缠绵,却实在无力。

        皮肤黏腻至极,刘珂却也那么睡着了。

        ……

        再醒来,不知道是几点,只见到天是混沌的,似鸿蒙时。

        地硬,四肢像被拆散,又重组,哪哪都运转不灵,还伴有阵阵的痛。

        这就是纵情贪欢的下场,却又甘之如饴。

        叶沉半躺着,维持着一个很勉强的姿势抱着她,手指勾着她一缕头发,卷起又松开,松开又卷起,乐此不疲。难得他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刘珂撑起疲软不堪的身子坐起来,艰难地披上外套,瞥到他残肢似乎有些异常,便仔细去看,发现红肿了。

        顺着她的目光去看,他平淡地说:“可能是假肢戴久了,没事。”

        刘珂自疚:“你戴多久了?”

        “昨天上午,从宿舍出来,除了洗澡那一会儿,就没卸过了。”

        他乘车先到临市亲戚家住了一晚,怕吓着人家小孩子,早上包了车过来,路上也不方便,就一直戴着。有时候感觉,只有自己是健全的,才能与正常人来往,不然,总像是游离于人群边缘。

        “痛吗?”刘珂心疼不已,又担心,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她试过,拐杖撑久了,也不舒坦,更别说装得紧实的假肢。

        “还好。”相较刚截肢那会儿,这样的痛度,算是很轻了。

        人一旦经历过更暴烈的痛楚,就会觉得,割一刀,摔一跤,其实不痛不痒,可却会因一些温柔的、珍惜的抚摸,而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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