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说:“刘护士真是人缘好,出了院,病人也愿意和你说话。”
那句话,让他自然而然地误以为,是之前车祸住院的病人。
刘珂摇摇头,说:“是我男朋友。”
孙医生一怔:“你有男朋友?抱歉,我还以为是病人。”难怪,她对他的照顾,除了客气的感谢,再无别的。
难怪,难怪。心痛倒说不上,钝钝的难受,也难忍。
还没来得及告白,就已得知,佳人心有所属。
终究意难平。
他艰难地扯扯唇角,匆忙道声告辞,便狼狈地逃离。
她一心挂在手机上,没发觉他的异样,仅颔了颔首,连句“孙医生再见”也忘了说。
孙医生走后,她第一时间看微信消息。
他只发了两条:
有事?
我还有课,晚上聊。
嗯?没吃醋?连一声“说话的是谁”都没有。
不知该说他太理性好,还是太迟钝好。
一直到晚上,刘珂还记挂着这件事。到底沉不住气,先行问了:“没什么要问的?”
等待回复时,洗了洗水壶,装满水,架上燃气灶。
她们统一住在医院宿舍里,除了床、沙发、桌子,没什么多余的家具,连电视,都是院长怕她们无聊,临时搬来的。
她们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电视机都没开过几次。就算看,也多是当地的新闻频道,医患纠纷最多,看了更糟心,替他们不值:以为每个医生都黑心肠,只会骗取病人利益,捞回扣吗?十几个小时不睡,全神贯注于手术,有多疲惫,那些只会口诛笔伐的人,谁知道?
手机滴地响了。
大抵是默契,刘珂看也没看,就晓得是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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