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外挂机就在屋外,声响很大,老牛喘气般,丝丝地往外吐着热气。
他捞起她的手臂,让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低着头,含着她的唇。
边轻吮着,边含糊地说:“他知道你名花有主吗?”
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知道,跟他说了。”
她张口,他就蹿进去,舌尖搅着她的。
“那就好。”
有什么好的?
太久没见,接吻竟像初次般,生涩得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亏她比他大了好几岁,这种事上,却一直是他占主导权。她的种种回应,都由他操控。
感觉其实……有点爽。
她不用做什么,乖乖地被他吻,被他抱就好。
刘珂本就热得口干舌燥,吻了会儿,更觉渴。
她挣扎着,想去找水喝,他又不让。角力半晌,终叫她得了契机,逃出他桎梏,下床赤脚跑去客厅。
刘珂猛喝了两大杯凉水,终于缓过来。
“慢喝点,没人和你抢。”
他也是光着脚,走出来。
残余的夕阳光跳进屋,拢着他。
让她想起,那年,正是同样的时分,他闲闲地躺在床上,背靠着白色的枕头,在看书。
也不知是当时本就安静,还是她的记忆自觉地过滤掉那些杂音,总之,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他。
一个安静读书的少年,孤独,又遗世独立。
夕阳光如兑了水的橙色颜料,是哪个人,执着画笔,在调色盘上搅了搅,浓墨重彩地在画布上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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