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照大家以后,他一刻不耽误,立刻动身。
但情况越来越不好,一双无形的巨掌扼住了他的咽喉,呼吸在车辆颠簸中变得急促,他开语音器想联络鲍庆,但只有啸叫。
拿回冰河水样是火星计划最主要的部分,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哪怕趴在方向盘也要开到那里,但怎么回来?回不来也是一场空,而且还连累队友。
他又坚持了一会,眩晕越来越严重,女儿在他眼前突然晃过,他猛刹车,该死!
他不是个甘于认命的人,目标近在咫尺,导航显示还有几千米。好吧,挺一挺就到了,我肯定是臆想!他强忍住想吐的冲动。
再坚持一下!
不远了,看前面,他试图转移注意力,但脑子还是不停地巡视着周身的强烈不适,出问题了,快死了!快死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的脑子一团乱麻。
呕吐,要吐了!
终于忍不住
他再次踩下刹车,熄火,胃部又一阵搅动,踢开车门,直接就滚落,趴地上,又是一阵晕眩袭来,干呕,他想除下头盔,手却动弹不得。
最后连呕吐都无力反应,这肯定不对,不对!
眼前世界连同远处的冰湖慢慢罩上一层雾气,两层,三层,胸口那块巨石压着,让他难以呼吸,这都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好难受。
安念心,乐佳,父母
他想接通地空指挥部,但只有一缕意识在慢慢飘摇。
周围忽然很安宁。
平静,回忆带走了他……
乔云舸从小就知道他的航天情结根植何处。
那是一面以月球环形山脉为背景,在斜倒的登月舱顶折射着日辉的旗帜。父亲从小就让他认识了那位亲手将它插到舱顶上的龙国宇航第一人,他的高祖父乔力伟。
懵懂少年时的乔云舸总喜欢在同学中指着航天教科书“喏,看到吧,这就是我高祖父插上去的!”每次收获的羡慕慢慢积淀成厚重的航天梦。
他深知那面旗帜的分量,至于乔力伟的故事已倒背如流。那个已被他摩挲出水色光润的小箱子,里面珍藏着乔力伟每次航天写下遗书,尤其是旁边一堆铮光发亮的奖章,每一枚都浸润着他的羡慕。
看到它们就如同看到百多年前乔力伟和他的战友,往事就如老电影般在脑际自动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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