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成肃的摹本不一样啊!”晋元不禁冲口而出。
“我们继续。你看,最初我们的笔墨落入纸张的这一瞬,白纸本身立刻便就成了墨的无,墨就成了白纸的有。纸与墨就以有无的形态展现在你眼前,也就是说落墨一刻让原本空寂的无的状态,这个白色宇空变成为有。是不是很神奇?”
晋元似有所悟的点头。
“这也是我们的书法一直采用墨的黑与宣纸的白这种方式表达的主要原因。”
卷轴上的点下方又出现了一个黑色小锐角。
“随着创作的继续,我们的灵魂与思维一直在互动,这种互动也催动着手腕与毛笔的互动,再加注以墨汁与宣纸的互动。随着笔划在宣纸上进程,一副作品正逐步展开。”
不一会横折竖钩便一气呵成,只见墨舞以锋利的锐角起首,用圆润转角过渡到直竖中间稍稍有弹性的弯曲最后微微一挑结尾,这个横直勾的部首刚健而不失弹力和润泽,实在是比摹本还精彩百倍!
晋元不知原帖竟是如此精美绝伦,他只觉口干舌燥,呆立当场。
“随着永字四个笔划中的一半完成,这个字的骨架业已完成了,整幅琴亭的气势和面貌也逐渐滋长成型。你可看见这墨气在宣纸的柔软中切割出白色,随着各种元素的增加,你可否感知到琴亭独有的的气场正初具雏形?”
晋元确实感受到呼之欲出的琴亭的风雅、遒美、健秀之美。
直到永字最后一捺完成,晋元还未从极度震惊中醒来,眼前这永是与摹本有着完全不同气质的,虽然两者看上去相似,但细节如此不同。难道细节就这么重要?
“永这一字有它的相对完整的小道,你看它现在已有了生命力,一个小小气场随之诞生了。”
那声音这样解释。
“您说的气场,是什么?”
“嗯,是这样的,每一件优秀的作品都会形成一种生态场,也就是道场,它是具有生命的活物,当然这种生命的定义不是你们概念中的那种活蹦乱跳,会走会闹的人或者动物,而是文物独有的生命。另一方面它也会形成自己独特的影物,只有灵体态的人才能看见的东西。你刚才也已看到琴亭就在起伏吧?”
“啊!是啊!好有意思,就像熟睡的婴儿那样!”
“当我们的毛笔带动着墨汁在宣纸上形成墨像,随着笔划的增多,墨像与墨像之间便就发生了有无、阴阳、刚柔、松紧等等的关系时,当这种关系它们之间又都如此和谐时,那么一副优秀作品就诞生了,而这副作品的气场也是很强的,就如这副琴亭。”
晋元想不到书法还有如此深奥的解析。
“你看,”那声音给人以一种古远的萧瑟。
永字下面很快出现了一个和,晋元完全被吸引了,九年,如鬼斧神工,岁,略停顿后又是在癸丑暮春之初会几个字,几乎一气呵成,琴亭的首行业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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