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穿好,遮挡住她狼狈不堪的上身,又掏出手帕慢慢替她擦掉满脸的泪痕。
“你是谁?”吴鹏飞双目赤红,“你毁了我侄子的命根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卓励阳回头,懒懒地道:“随时奉陪。不过现在,你不是应该赶快送你的侄子去医院,否则就不仅仅是命根子断了的问题了。”
吴鹏飞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立刻招呼一群等在外面的课长和员工七手八脚地把吴立生抬起来往外走去。
卓励阳眯眼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又低头瞧默不作声的安楚宁一眼,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叹息一声道:“走,我送你回家。”
卓励阳搂着安楚宁走到卖场楼下的停车场,让她进副驾驶的位子坐了,开车上路。
身上穿着他的外套,成熟男人的体味淡淡地充斥鼻尖,难得的是,她没有在这股味道里闻出一丁点的烟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
他有洁癖?
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到他的脚上,一双皮鞋油光呈亮,刚才那么狠地一脚踩下去,怕是他回家要好好洗洗鞋底了。
“在想什么?”他瞥她一眼。
她咬唇,偏头看他,犹豫一会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来我们店里了。”
“很久没来就不能来了?”他睨她一眼,不正经地调笑,“还是说你想我了?”
“呸,我怎么可能想你。”她不客气地送他一个白眼。
他不甚在意,径自道:“去服务台没看见你,超市里逛了一圈也没见到你,有点奇怪,又回去问服务台里的小姑娘,她说你今天上班,我觉得不对劲,又返回卖场,正好听到你喊救命,寻着声音这才找到你人。”
她无比担忧:“那人是店总的侄子。我记得国庆节前一天聚会的时候店总说起过,他哥哥虽然妻妾子女众多,但这个侄子是正室唯一的儿子,是他哥哥的独苗。你绝了人家的后,店总和他哥哥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若是一纸诉状把你告上法庭你怎么办?”
他笑得非常欠扁:“你这是在关心我?”
她扶额:“好歹你是为救我惹下的事情,你若真因此人生档案染上污点,我这辈子于心何安。”
“放心吧,他们不会告我。”他满不在乎地道,根本没把她的担忧当回事。
“为什么?”她不解地追问。
“说你笨你还真笨。”他嫌弃地睇她,“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断根绝后这么丢人的事情光明正大地拿出来昭告众人?不想做人了?”
“对啊,”她恍然大悟,敲敲自己的脑袋,心说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这么说这回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点点头,顿一顿稀奇地道:“你的智商怎么突然变低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竟然没看出来,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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