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整整半个月,安楚宁没再见过卓励阳,硕大的别墅因为缺少它的主人而显得空荡荡的寂冷。她头先几天还为他不来打扰她而暗自乐得自在,可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她开始有些担忧,他这回好像气得不轻,难道她真的哪里做错了?不过不管她有没有错,她绝对堪称全天下最不称职的情妇,作为客人她反客为主把金主气走,一人独占他的家业,这么不讲道理的强盗行径真的是她做出来的吗?
门口响起久违的钥匙碰撞的声音,她愣住,几疑耳朵出现幻听,直到钥匙插进门锁转动她才确认真的是卓励阳回来了。
在她意识到之前,她的双腿已经自发走到玄关,她打开门,对上门口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回来了?”
半个月不见,他新纳了女人,应该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常人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他却一脸疲惫,目中布满通红的血丝,以往的潇洒不羁不知何时转变为颓废消沉,安楚宁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她认识的那个玩世不恭、自信强势的卓励阳。
她莫名有些心虚,一想到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很有可能是她这个罪魁祸首给害的,她就禁不住心底不断上涌的愧疚感。
他明显没料到她会给他开门,站在门口望着她,没动,也没说话。
“先进来吧,外面冷。”她小小声说,或许因为愧疚,她的话语里参杂了一抹关切。
他踏进玄关,关上门,定定地瞧着她。她咬咬唇,主动蹲下身为他换鞋,不想刚一起身,男人一个趔趄扑倒在她身上,两条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埋头在她颈窝里深深吸气。
“让我抱抱你,就一会。”他闷声祈求。
她身子一僵,在她心目中,卓励阳一直是个无坚不摧的男人,她从未见到过他这般软弱的一面,他紧紧地抱着她,力道之大勒疼了她的腰,她却不忍心推开他,他是如此的需要她,就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救赎,这一刻,她的心里升起的不是嫌恶,居然是——心疼,他难得一现的弱势引得她母性泛滥,完全忘了这个男人的恶劣。
被他大力箍在怀里,她没有挣扎,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柔声问:“怎么了?”
他听到她的问话,侧头,往她的脖颈处一口狠狠咬下去!
“嗷——”好痛,她皱眉推拒,“卓励阳你发什么疯!”
果然她太心软了么?狼再怎么柔弱还是狼,它也不可能变成羊!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不理她的挣扎,反而收拢健臂抱得更紧继续咬,狠狠地咬,仿佛她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借着良机把怒气一股脑儿撒在她身上。
“卓励阳你起开,好痛啊!”她疼得龇牙咧嘴,掐住他的腰拧他的肉。
他腾出一手抓过她两只手腕扣在她背后不让她反抗,恶狠狠地□□她的脖子。
腰身被他一条手臂搂得死紧,两只手被他压在身后,脖子上疼痛难忍,她恨得提起一脚狠狠踩在他脚板上。
可惜她穿着绵拖鞋,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气他也不痛不痒,没事人一样地不动如山。
“卓励阳,你打算咬死我么?”她挫败地道。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他终于松口,嘴角带出一条鲜艳的血丝,放开她径自往里走去。
“喂,你说什么呢,谁没良心?卓励阳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她摸着脖子上被咬伤的地方冲着他的背影不恁地喊道。
他脚步不停往浴室走去:“叫张嫂给我准备夜宵,我晚饭没吃。”
她顿住,她没想到他今天会回来,早就让张嫂回去休息了,这会儿她上哪找人给他做夜宵去?
卓励阳洗完澡出来,见餐厅的餐桌上空空也也,厨房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纳闷地走到客厅。
“那个,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就让张嫂先回去了。”安楚宁讪笑道。
他挑眉,往沙发上一坐:“张嫂不在,你就不会下厨做给我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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