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楚宁是被挠痒痒挠醒的。
“卓励阳你个混蛋!住手,别挠了——好痒,啊哈哈——”
“原来你怕痒?嗯?”他笑着抱住她,挠得更欢。
“别——别挠了,啊哈——”她瘫在他怀里,伸头去咬他作乱的手。
“据说怕痒的女人以后怕她老公。”他一臂搂着她的腰,身体悬宕在她上方,大掌轻松定住她动来动去的小头颅,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久违的早安吻——
她怔愣片刻,竟忘了挣扎,而他似不知足,吻完额头又往下吻她的脸颊,慢慢接近嘴唇。
她骤然惊醒,猛地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坐起身,找理由掩饰道:“我刚起床,还没刷牙呢,有口臭。”
他笑笑,也不再纠缠她,翻身下床往门外走去:“快去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出发。”
他带她去哪里?这个问题盘旋在她脑中,但是她不会问,本来她就对节日外出兴致不高,既然他已安排妥当,她自然懒得费心神,跟着他就好。
“不怕我把你卖了?”车上,他俯身过来为她系上安全带,鼻间呼出的热气痒痒地喷在她脖颈上。
她显然没考虑到还有这个可能,愣一愣道:“项链还在我那你没收回去呢,你要是想把我卖了咱俩是不是应该先清一下账?”
他大笑,摇头叹息:“安楚宁,有时候吧,你看着挺成熟,但是有时候真的——怎么能单纯到这个地步。”
“你不会真想把我卖了?”她惊恐地瞪他,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万一他把她带到什么女/奴交易市场、换/妻换/妾俱乐部、乱/交广场之类的地方,那她这辈子铁定就毁在他手上了。
见她吓得面色青白,他拍拍她的脸颊,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个小呆瓜脑子里胡想什么呢?跟你开个玩笑,瞧你吓的。你也不想想我金卡都给你了,还缺你卖身的这点钱。”
她松口气,又听他不怀好意地奚落她:“安楚宁,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跟了我之后智商每况愈下?”
她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嘴:“是啊,跟笨的人在一起待久了自然会变笨,所以你那么聪明,快谢谢我。”
“哈哈哈。”他忍俊不禁,“嗯,你是蛮聪明的,除了偶尔犯点小迷糊。”
车子上路,安楚宁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象发呆。她就知道,今天路上肯定人很多,他们出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这会子街上已经三三两两地涌现出一对对小情侣,当然还有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大家庭。
她撇撇嘴,对于人挤人凑热闹全无兴趣,看车子行进方向是从市中心往郊区跑,可是今天这样的日子,郊区也应该到处挤满人吧?真不知道他脑子里盘算的什么心思,明明他也不喜欢凑热闹。
她无聊地打个哈欠,干脆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稳行驶的车子停下来,她睁开眼睛,一把明晃晃白灿灿的冬日阳光从头顶挥洒直下,铺泻一地水银。下车,眯眼眺望,远处高耸的牌楼上立着三个古朴的大字——酥家角。
酥家角位于中元市东南部郊区钟提区,处于中元市与南暖市交界处。其作为中元四大历史文化名镇之一,原名苏家角,系当地苏氏一族代代流传,历史悠久,发展至今已成为一个集商业、旅游、娱乐、饮食、购物、消费于一体的中型旅游景点,是中元地区的重要旅游胜地之一。
安楚宁来过酥家角几次,不过那是非常久远的事了。那个时候酥家角刚刚被中元市政府列入旅游景区开发目录名册,当地尚只有苏家人零零落落地开着三两家小作坊,出售一些旁边农田里采摘上来的简易土特产,做生意的时候买卖双方连语言沟通都有些困难。近二十年过去,这里的旅游产业已经臻于成熟,很多城市里高压力的打工族经常会在休息天或者节假日抽出半天来这里吃吃玩玩,看山看水,放松心情。
虽然多年未再踏足过此地,但电视上新闻里时常会报道酥家角节日里的盛况,然而走进酥家角,安楚宁惊异地发现,接近中午时分,本该人流如织的窄小过道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游客,且几乎见不到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倒是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居多。
卓励阳揽过她的肩头往里走:“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今天这里人会这么少?”
她点点头,新奇地伸长脖子左看右看:“奇怪,今天是节日啊,门面也都开着,怎么倒像平常日子一样冷落呢。”
“安楚宁,说你笨你还不肯承认。”他两指轻弹她的额头。
“哎?”她摸摸额头,虚心请教,“你早就想到今天这里人不会很多?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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