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唐菀只想逃离这里，“我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我也没有跟李恬恬说过要她去抄袭马远，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唐菀这么说，李莹瞬间松了口气。
她赌赢了。
徐徐在唐菀心里，果然是最重要的。
而上面，张云行从薛攀手里接过那幅画，爱不释手，“小姑娘，这幅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李恬恬飞快走上去，点头，“当然，就是我画的，我画到凌晨四点多。”
张云行又问，可以讲一讲绘画灵感以及绘制这幅画的注意事项吗？
李恬恬心中一喜，这还不简单，唐菀昨天已经把那些解释全都写给她了，刚巧她也看了几遍，便给张云行复述了出来。
这样的描述引得三位大师的表情都轻松又凝重。
轻松是因为这幅画配上这样的描述简直堪称完美，凝重这是怀疑，这幅画真的是眼前这个去抄袭的女孩儿画的？
从头到尾，唐菀就立在人群后面淡淡的听着。
她流不出来泪水，却很伤心，又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伤心，这幅画她画出来本来就是要给李恬恬用的，她现在用了，为什么她听着她背出来自己编写的理由，会觉得那每一个自己写下的字，都化作了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她不大的心脏上。
天翻地覆的搅弄。
好疼。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却又不能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于是只能把拳头越攥越紧，最后半长的指甲掐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指缝砸落在了地毯上。
沈执野看到了，上前一步冷漠出声，“跟我出去。”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去，唐菀迟疑了几秒后，跟上。
花园里。
还是那个唐菀把李恬恬揍得落花流水的角落。
沈执野走在前面，忽然停住脚步，扭头视线冷厉的看着垂头跟着丧气小女人，开口，“唐菀，你就很喜欢犯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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