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敬嫔两股战战,恨不得立马磕头求饶,她知道贵妃跋扈,竟不知她如此狠毒,竟然想将她制成人彘,实在太过分了。
太皇太后温柔颔首:“贵妃学识广博,是呢。”
两人随意聊着,看着敬嫔白了脸,太皇太后漫不经心道:“有时候也不怪这吕后狠毒,实在是戚夫人不知进退。”
姜岁晚轻笑:“臣妾也不是那吕后,轻易哪里会做什么人彘,这宫里呀,也没戚夫人,不过臣妾倒是知道怎么做人彘呢。”
她知道个鬼,她连鸡都没杀过。
太皇太后觑着她清泠的眉眼,不由得颔首:“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有什么事,尽管来慈宁宫来寻哀家,去寻皇帝也成,他定然也会为你做主。”
听两人聊,她鼻尖沁出细汗来,险些软倒在地,头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
看她这样,姜岁晚眸光闪了闪,其实不来欺负她,她是懒得去搭理后宫妃嫔,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女人。
然而撒野到她头上,那就不成了。
她素来讲究有仇当时就报,从不把委屈带到梦里。
“敬嫔娘娘近来心神不稳,还是多念念静心咒的好。”姜岁晚随口道。
她何止是心神不稳,简直给她忙坏了,嫔位的拉拢不了,她就去找些貌美的答应,打算推荐给康熙。
反正她整日里就跟穿花蝴蝶一样,除了承乾宫,她哪里都去。
敬嫔白着脸,恨贵妃不给她面子,又跟老祖宗不向着她。
“臣妾遵命。”她恨不得晕过去。
姜岁晚这才起身,笑吟吟道:“现下日头正好,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太皇太后点头。
两人走了。
敬嫔跪在门口,半晌没动,她起不来,又不敢在慈宁宫放肆。
姜岁晚心里有片刻不忍,然而宫中确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今日不忍,明日后妃就敢骑在她头上弄死她。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火没烧起来,故而敬嫔上蹿下跳。
等走到宫道上,她就懒得想这些,而是看着空中的纸鸢,笑吟吟道:“去,将本宫的锦鲤纸鸢也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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