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安嫔想起身行礼,却在瞬间又倒回去,她涨红了脸颊,满脸不悦。
姜岁晚赶紧给她按回去,坐在床沿上,环视着周围,温柔道:“缺什么药尽管去承乾宫要,本宫那有的本宫给,若是没有,本宫去万岁爷那给你求,放心便是。”
可心疾在此时无药可治,纵然倾国之力,也无可奈何。
安嫔显然是知道的,纵然全身无力,她也笑着勾起唇角道:“宫里头的日子,臣妾也过够了,昨儿还梦见黄泉河畔,青灯引路,他叫了臣妾的名,一如往常的温柔。”
姜岁晚见边上的宫女面露异色,不由得压低声音道:“好了你会好的。”
若真有秘密,还是不要喧诸于口的好。
谁知安嫔握住她的手,神色安详:“臣妾都要活不成了,这心里头唯一惦念的事,还是想托人去办。”
她眉眼盈盈的抬眸,都贵妃娘娘跟菩萨一样良善的人,安嫔如今别无选择了。
姜岁晚安抚的拍拍她。
起来也是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借居李府的少年书生,端庄持重,清冷聪慧,整日里就惦念着科举考功名。
而少年家贫丧母,因着祖上和李府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便背着书投奔来了,只是他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便教府上的幼童启蒙,和教姐读书。
她就是那个姐。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喜欢这个冷面书生,他生的英挺而不自知,垂眸敛神时又格外温柔。
后来该选秀的时候她刚刚十二,不到年岁,还想着不用去,可家里硬是养着她到十五。
她不肯选秀,在定选秀名单前夕,像是自苦般吃绝辣的羊肉串,唇角生了一串油亮亮的大燎泡,用来表达她不入宫的决心。
少女比不得心脏的大人。
他们威胁,若她不乖乖的,便当着她的面,将少年书生乱棍打死。
她不肯妥协,慌不择路的逃跑,想要去跟少年让他赶紧逃,然而她看见了正在对表妹笑的温柔的书生。
安嫔这话的时候,攥紧了手帕,她昂着苍白的脸,苦涩一笑:“臣妾原就不与他相干。”
他是西席。
是她一厢情愿,险些为他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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