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胎’不详,陈之望陈老板这次受伤,说不定就是因为养着这个孩子。”
“这孩子害死了怜姑,养到现在还是恩将仇报,要不是看在尹家面子,合该把他去祭了河神,说不定能换个三四年风调雨顺。”
“你说话小心点,‘孽胎’吉凶未卜,你不怕他诅咒起来你,或者真有神仙送他来考验人们为他罚你?”
“怕什么怕,能送来这种东西考验世人,也不会是什么好神仙了。”
更有年龄相近的孩子直接笑着跑来推到陈晞,然后边逃边叫:“喂,小怪物,也给小爷用用你坑自己叔叔的神通啊?!”
陈晞只好爬起来,衣服上带着泥土继续往回走,如果此时拍干净了,怕到半途又给人打倒在地,到时候也是白拍。
回到叔叔家,叔母守在门口本来和其他妇人说笑,见陈晞一身脏兮兮的模样瞬间又转一副哭闹样子,大声哭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非要家里出这么个怪物。
大伯又成了个没用的废人,他要是当年不仗着自己有几分学问教书时候惹了太守的儿子,如今鸡犬升天说不定都能有闲钱镇住这家里的邪煞……”
一通哭喊下来,附近的妇人要么跟着哭要么跟着骂,陈晞转身回去伙房堆柴的角落,这里是他睡觉的地方,也是仅属于他的一方天地。
这个晚上,陈晞的情绪高涨,脑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挥之不去。
在念头的驱动下,陈至趁着夜色偷偷摸进叔叔的房间。
叔母不在,陈晞知道那通哭闹的结果定能替她博取食肆厨子的同情,此刻如同叔叔每次气郁喝醉之后一样去安慰她。
也正是因为有这层猜测,陈晞才敢这时候摸进叔叔房里。
叔叔仍在高烧,陈至将双手搭上叔叔缠着层层布条的右脚。
叔叔陈之望吃疼一瞬,随即感到诡异感觉,起身一瞬可看到陈晞双手放在自己伤腿之上,怒不可遏。
“小孽种,你做什么?!!”陈之望翻身而起,抓住陈晞的手把这小子摔到墙上。
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脚上的痛楚没了,不觉一愣,解开脚上布条也才发现脚上不再是自己回来时候血肉模糊的模样。
陈之望虽然未读书,也未像兄长一样改名为单字,没学问却有些智慧,他赶紧来查看陈晞的模样。
陈晞的右脚鲜血淋漓,把裤脚剪开后正是那副陈之望回到村中时候的模样。
陈之望当下大悟,也不多说,将陈晞搬回伙房柴火堆,难得地亲自给他铺上柴火当做被窝。
那之后的三天里,陈之望夫妇没有给陈晞安排任何能干的杂活,还不时夫妇两人换着来查看陈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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