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在颜帷秀面前以晚辈自居,颜帷秀虽然没听出称呼上的分别,却肯接话:“是什么?”
“江湖、民间、朝廷的割裂。
其实像‘切利支丹’贼人之乱,民间、江湖、朝廷各有难处。
如果不是扬州疫病横生,民间不会有这么多为‘切利支丹’贼人发生的声音。
若说这些都是贼人,晚辈只觉得贼在心中,也在这裂痕之中。
荣朝从立朝以来,明君名臣无数,只为了个天下太平。
然而随着江湖、朝廷、民间的割裂,朝廷是否早就走上了压抑另外两方的声音,耳不闻为静的路子?
玄衣卫在三者之间居中,颜大人应该对此感悟也深。
晚辈只担忧这样的做法换来的太平,是真正天下的太平还是朝廷心中的太平。
朝廷心中的太平,又真的是太平吗?”
这个问题太大,颜帷秀其实颇有同感,只是他却没有这种着眼天下的智慧,只能从自己所见出发,说出自己认为这其中的难处:“世道纷乱,人心不止。”
这八个字的角度还是更偏向于江湖了,江麟儿觉得此说虽有道理,却不能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于人心。
缕臂会撺掇起来那支患殃军反贼,其中又有多少人是为生计所迫,而生了他人眼中的“贼心”?
江麟儿叹息,有些问题是智慧也不能尽解,他只有做到最好。
“嗯?”
江麟儿感慨一过,才察觉声音不对:“太静了!”
颜帷秀一愣,不知道江麟儿为何又重复此点:“从刚才开始,静很久了。”
“不,”江麟儿稚嫩的面上眉头紧蹙:“我是说,诵经之声少了。”
颜帷秀这才潜心注意起声音的变化,确认之后他也大惊:“是,可……会不会是殊胜宗居士们功力不继,坚持不下去了?”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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