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欣喜之情,也同样饱含疯狂之意。
此时的江南城心中只有敌人,只有“闭眼太岁”,满腔的仇恨都也从他心里消失不见。
他只想出剑,也绝不避讳自己将要出剑。
天下至极之剑,就该直截了当斩向至极的仇敌。
陈至不想接他的剑,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走过去。
走得越近越好,这个人任秦隽拖着伤势跟了这么久,却好像连秦隽跟上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是陈至最难接受之事。
纵然在一剑之下身亡,陈至也要走近这个人五步之内,让自己血溅在这人的身上。
纵无法对抗,陈至也要用这种方法显示自己的对抗之意。
七丈。
江南城眼中的疯狂毫无变化,欣喜之情也高昂到一个爆发前的临界点。
对比如同重压袭身脚步放慢的言笑酬,走在前面的陈至脚步毫无放缓,纵使别人看不出他是睁眼闭眼,他却知道眼睛只盯着江南城。
“快走!!要不然就还手!!别在我面前这么送死!!!”
秦隽再撑起来身子,嘶声叫嚷。
他身上的伤势整个是给自己拖得更重,他现在别的也做不了,只是不断重复撑起来身子再让自己的头脸跌进土里的过程。
这看上去甚至像是在磕头了。
“我求你!!求你行不行!!他妈的莫名其妙!!!求你!!”
没人分得清秦隽这“磕头”是冲着谁,秦隽自己也分不清。
更没人分得清秦隽口中这“求”是求在场哪一个人,包括秦隽自己。
在兖州知风山凭借一副口舌扬名的“口舌至尊”,如今嘴拙舌笨,只会重喃连自己也分不清对象的哀求。
至少江南城的耳中绝对没有听进去秦隽的声音,他想斩面前的“闭眼太岁”,扬起剑来就忘了是为什么。
太过强烈的仇恨,反而让怀仇之人失去品味仇恨得报之时的清明,这剑斩落下去,他将会后悔,只因为他落这一剑也会忘掉自己落剑时是怎样的心情,剑落在仇敌身上又是怎样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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