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先请进来她,只为先问话:“难道张掌或者程女侠没有让你为耿按琴求情?”
谢小芸则似乎视这是件需要回忆才能想清的事,她答得谨慎:“她们二人确实希望属下为耿大侠求情。”
谢小芸这一句中没有透出自己对此事的看法,或者对同门的任何情谊,陈至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为何不为耿按琴求情?”
谢小芸握拳低头道:“属下认为‘闭眼太岁’自有定断,此事结果并非属下所能改迁。多费口舌,不是属下能为‘闭眼太岁’发挥的作用。”
陈至手背到身后去,道:“作为画屏门人,你即使从情谊的角度也该为他求情。
画屏门人谢小芸,重新考虑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谢小芸听闻这一句后,先是利索地跪下,随即眉头皱了皱,显然心中有过一番思虑权衡后,才俯首求道:“那么属下为耿大侠求情,请‘闭眼太岁’格外开恩,留他一条性命。”
陈至似乎这才满意,再开口语气缓和很多:“还有,你并不能算是我的属下,你要记住这一点。”
谢小芸听到这句平缓口气的话,反应却比刚才陈至声音严厉之时更加激烈,她的头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之情:“是属下无能,属下为人设局引开戏弄,辜负‘闭眼太岁’期望!!
请‘闭眼太岁’责罚,任何的责罚,只要‘闭眼太岁’不再介意属下以‘属下’自称!”
陈至并不直接作答,而是既然谢小芸论起昨晚之事,他便跟着论一论,他的关注处在于:“你被钱婆婆看破了,你也被耿按琴看破了,只是耿按琴需要钱婆婆的刻意提醒才会想通你的存在代表什么意义。
而你没有看破钱婆婆,甚至张梦铃因为自身自尊而向我隐瞒钱婆婆常跟随在画屏门队伍不远,张梦铃对其也无话不说这点,你都没有发现问题。
所以从失望的角度讲,我确实对你失望。
你有足够的智慧,你的智慧却被钱婆婆玩弄,她知你太过关注程绘灵,太过在意程绘灵明里暗里表现出来对我的不满,轻易便用程绘灵为幌子引开了你所有的关注。
但是这一次,我说你不是我的属下却不是因为你让我失望。
画屏门人暂时还算不上我的属下,我暂时也不需要任何确定的属下。
程绘灵和张梦铃两个自恃身份的人指望你来为耿按琴求情,代表耿按琴说明事情经由之后,也带出了自己被说服的理由,也就是你和我的关系也已经败露。
我相信程绘灵和张梦铃两人知情此点后一是会认为我确实对画屏门的未来心怀不轨,二则是通过你来表示愿意有条件向我俯首,我刚才说明过了,我暂时不需要画屏门的姿态压得太低,更让不出条件,而你一段时间里会是她们判断和我关系的一种依据。
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自处,是你将来的课题。
好好先完成这个课题吧,画屏门人——谢小芸!”
“是!”谢小芸看起来倒是并不失落,因为她听出陈至的另一层意思。
陈至提及自己暂时不需要画屏门彻底臣服,所以也不会接受画屏门的任何条件,也就是不会放过耿按琴。
在谢小芸看来,虽然是自己的门派,画屏门却无任何理由或者资格向“闭眼太岁”提出任何条件,耿按琴的生死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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