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话,慕白竟也开始觉得这合卺酒似乎并不难喝。
他同眼前人曲臂交颈,一根红线连接在其中,悠悠晃晃坠成一道弧线。
合卺酒的酒杯碰上唇齿,两人离得很近。
真是奇怪。
慕白忽而脸就烧了起来,一口闷完了合卺酒,然后一路脸上的红烧到了脖子。
他坐在洒满红枣花生桂圆的喜床上,抬头看了阎鹤好几次。
洞房的烛火摇晃,大红喜被的光投到两人面上,如同霞光。
慕白很难形容此时面前人望着他的眼神,爱意仿佛如有实质,在向来冷淡的人身上真切地显示出来。
阎鹤起身去放下喜帐。
左顾右盼的慕白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搂喜被上的花生瓜子。
等阎鹤放好喜帐,一撩帘子,就见到穿着婚服的小鬼正磕着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见他回来,还挪了一个位置,又把自己剥的花生塞给他。
于是阎鹤也坐在床上,同小鬼一同吃着自己大婚的瓜子花生。
见小鬼没吃饱,阎鹤甚至去到后厨,打包了一份酱肘子。
小鬼一边说这不太好吧,一边眼睛都快黏在酱肘子摘不下来。
阎鹤打开食盒,递给小鬼。
小鬼一边啃着酱肘子,一边感叹:“自己的席就是好吃啊。”
吃完整块酱肘子,小鬼心满意足,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扭头真诚问阎鹤:“你不饿吗?”
阎鹤说不饿,然后又问他吃饱了没有。
小鬼自然是如同捣蒜一样点头,满足地说吃饱了。
到了后半夜,慕白才懂为什么阎鹤会问他吃饱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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