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依稀记得，曾经还在上苍的时候，姬凝霜还是个傲娇少女，属于那种送别人礼物或者跟人道谢，都要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口的人。
但如今……她却从傲娇少女进化成了成熟冷艳的姬宗主，被人们所敬畏。
这一刻，姬凝霜似乎完全没了在外界面前的高贵冷艳的一面，只是低头，贪婪地感受着怀中少年的温暖气息。
她的目光柔和无比，低头看着少年思索的神色，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余泽回过神来，手掌紧搂着怀里温软的娇躯，从她的怀里抬了头，视线里，出现姬凝霜绝色容颜。
他叹息道：“我只是忽然在想，你似乎变了许多……如果是以前的你，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吧。”
姬凝霜凝脂般的性感红唇微抿，轻声道：“喜欢一个人就要早点说出来，否则或许就不会有说的机会了……这是我后来吸取的教训。”
“只是等到那时候醒悟过来已经太晚了……所以我时常想着，如果早点告诉你的话，会不会后来结局就不一样了。”余泽沉默：“有没有可能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了……？”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比傲娇更好懂的了。
“你仔细想想以前的你都是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的……”
见姬凝霜有些疑惑，余泽有意无意地提醒道：“你还记得过去其他人和你聊天问到感情问题时，你都是怎么回答的么？”
那可是标准的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回答……余泽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某些事情，十分少见的，姬凝霜清冷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然而，她却始终低头与余泽凝望着，没有露出什么羞怯。
她是要表达出自己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余泽调戏几句就脸红害羞。
隔了片刻后，姬凝霜红唇轻启，声音宛如冰块撞击，悦耳动听：“刚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不久前在虚空幻境当中，为什么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是恐惧，而面对白音……却是欲望呢？”
她的眼神依旧温柔，只是不知为何，眼神中似乎隐隐有些晦暗：“是因为我是圣人境，所以只要是修士，都会天生对我有所敬畏，甚至是恐惧么？”
没想到她对这件事这么纠结么……余泽轻轻摇头道：“我对你没有敬畏之心，其实非要说的话也没什么恐惧可言……”
姬凝霜微微偏头看着他：“那是为什么……？你怀疑我就是背刺你的凶手？”
“如果我怀疑你的话，今晚就不会过来找你了不是么？”余泽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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