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明珠房里的丫鬟玉莲,年岁不大,实心眼儿的姑娘。
“郡主,您都湿透了!”玉莲一把拉起明珠的衣袖,着急地道:“快,快回房,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明珠看着她额角上跑出的汗珠,问道:“你从哪来,这么匆匆忙忙的?”
“小卉姐带我们几个去库房收拾东西,我在门口碰上了林总管,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却叮嘱我立刻回来伺候郡主更衣。”说话间,两人已是回到了闺房,玉莲一面吩咐小丫鬟烧热水,一面忙着给明珠找衣服。趁左近无人的功夫,她大着胆子问道:“郡主,您不会真的对林总管上了心吧?”
“瞎说!”明珠扭头,俏脸一红。
“那您又为、为什么……”玉莲吭哧吭哧,也是满脸通红。
“什么为什么?”明珠一头雾水。
玉莲急得满头大汗,踌躇了半天,终于狠了狠心,道:“郡主,您别怪玉莲说话不中听。玉莲真心实意把您当成世间最亲近的人,听到了什么话,哪怕是对郡主不利的,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诉郡主……”
“玉莲,莫非你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明珠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林总管说,他刚才和郡主在荷花池玩,双双跌进了池子里……郡主为什么要跟林总管戏水呢?您退了徐公子的亲,难道真是为了林总管吗?”说着,玉莲都快哭了。
“什么?戏水?真是一派胡言!”明珠勃然变色,“这是林阿吉的原话吗?这个臭小子,竟敢造我的谣?”
“郡主息怒。”玉莲吓得变了脸色,“林总管含糊其辞,但给人感觉就是这意思。郡主别生气,都怪玉莲笨,请郡主责罚。”
“算了,与你无关,他这个人惯会说些不着边际的混账话。他还说了什么?”明珠气道。
“他还说……”玉莲畏缩地看着明珠,硬着头皮道:“他还说唇上的伤,是被郡主咬破的……”
“哐当!”案上的青花瓷瓶被明珠扔到了窗外,她气急败坏地道:“林阿吉,你等着瞧!等着瞧!”
徐府。
徐子清躺在床上,一双凹陷的眼睛紧紧盯着床边的大夫,目光涣散,整个人几乎瘦脱了相。
“唉……”大夫长叹一声,站起身,看着郡守徐长泽一脸为难。
“大夫,我儿子的伤势究竟如何?但说无妨。”徐长泽焦急地道。
“令郎五脏六腑受损严重,恐非药石能及……”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吗?”徐长泽吓得面无血色。
“不不不,公子不必过于紧张。您毕竟是练过武的人,自小打熬的好筋骨。此伤换到常人身上,必无活下去的道理,然则伤在公子身上,却是于性命无损。然而……”大夫顿一顿,在徐氏父子催促的目光下才缓缓道:“贵公子从今往后怕是没法动武了,能像常人一样正常生活,便已是谢天谢地……”
徐子清完全没听清后半句话,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字“没法动武。”
他自幼引以为傲的武功啊!从三四岁的时候,父亲便为他延请名师,传授武艺,他的功夫连靖北王楚钧良也夸赞过,谁知让林阿吉一掌就全给毁了?十几年的根基啊!徐子清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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