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再进一步核实了,夏漪涟肯定是个男子。
辽王妃长得纤弱娇小,夏漪涟这身量高得出奇,骨架又大。尽管老辽王军旅出身,但是女儿随母亲,这位郡主不应该长这么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有一些片段在她脑海里如潮水般打来。
她躺过他睡过的床,他描过自己的眉,他抹过自己的唇……
越去想昨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臣寻一颗心跳得越厉害,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她目光闪避,尽量不去看眼前近在咫尺的这个人。
但是,心里有个隐秘的念头,想知道答案,又不敢想。
这夏漪涟,他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他,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啊??
这个想法抓心挠肝地骚扰着臣寻的理智,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慢慢停止了挣扎。
心猿意马的时候,耳听见夏漪涟在她头顶上方道:“季白,你要不要再摸摸我左边的胸部?”
“啊?不……不不,不用了!”臣寻面颊绯红,连耳朵都红透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回了手,背过身去。
夏漪涟虽然顺势放开了她的手,但是哪里肯放过她的人?
他绕到她的正面去,垂首紧紧盯着她的脸,切切地小声道:“季白,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男子,自然就明白了皇帝舅舅绝不可能要我活在世上的。这会儿佟林带着人马正全城搜查我,我是万万不能被捉住的,不然男人的身份就会暴露了,必死无疑!”
他用近乎哀求的姿态和语气小心翼翼说:“如果他们寻到这里来,你能不能主动出面去周旋周旋?你参加科举考试,便是心向朝廷的人,又考中了举人,还是第一名解元,佟林肯定不得为难你,你一定能护下我的。只要你出去将他们忽悠走,不要暴露我藏在你屋里的事实,就这么简单!”
简单?
你说得轻巧!
窝藏钦犯,我和爷爷还有命么?
臣寻不想理会他,又背过身去。
她现在脑内一片混乱,什么都思考不了。
如果夏家就此倾覆,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考科举了?毕竟她是个女子,如果走科举仕途一条,为了房氏两百多口族人,她这辈子就永远只能做个假男人,牺牲个人的幸福和成为女人、母亲的一切权利,孤独终老。
如果她不帮夏漪涟,肯定要赶他走,免得自己和爷爷受到牵连。那他出去就会撞上搜查的官兵,肯定被捉住。他是男子,皇上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的,他的确是必死无疑。
一想到夏漪涟会死,臣寻内心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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