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寻虽然尚未正式进夏家的门,但红线和夏富贵都是辽王府的心腹家仆,十分清楚臣寻在夏漪涟心中的分量,因此视她是半个主子,不敢轻易忤逆她,只得跟着她在一家小客栈暂住了下来。
二月初八,臣寻进入考场。
会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
二月十八,臣寻出考场。
贡院外头翘首以盼了许久的红线和富贵见她神色轻松,回头便赶紧写了封信向夏漪涟提前报喜,顺便邀功请赏,自贴金道他们两个乃福将。
臣寻则携着李执给她写的推荐信,登门拜访国子监新一任祭酒杨问。
杨问是李执的门生,四十出头,时任翰林院学士,皇帝的咨政顾问,无实权。李执退隐时,皇帝叫他推荐一个新的祭酒人选,他就推了自己的学生杨问出来。皇帝隆恩,下旨封了杨问做新一任国子监祭酒。尽管品秩一样,但有权无权,那区别可大了。
李执的举荐信是敲门砖,但是撇开老师这封亲笔推荐信不谈,杨问看臣寻样貌和谈吐皆不俗,又得知她来京城是为参加会试的,十分高兴。
这是真才子,当结交。
臣寻也是有意结交权贵才会登门拜会,因此宾主相谈甚欢,当场结下了师生之情。她此后便拜在杨问门下,成为他的门生之一。
臣寻识时务,李执看重她,要为她写举荐信,她欣然接受,并不因此为耻,没有文人的清高。
她深深明白,想要在京中尽快立足、长远发展,拜为他人门生是必不可少要走的一步路,也是于一清二白的她而言,唯一的捷径。
然后臣寻在相对较为清冷贫穷的西直门大街大八宝胡同里租赁了一个小院子,从客栈搬了出来。
院子很小,一进院,堂屋、卧室、厨房,再加一个堆放杂物的柴房,便没多余的房间了,这下子红线和夏富贵再没办法跟着她住。
对她的这一系列骚操作,监军红线和夏富贵瞧得不明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赶紧又追加了一封信,向夏漪涟及时报告她的最新状况。
三月十二会试放榜,臣寻众望所归考上了,且为贡士第一名会元。
三日后,即三月十五,皇帝主持殿试,当堂钦点状元郎辽东省考生房季白,授予她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衔,入职翰林院,专门为太子讲解经史子集。
“按照以往惯例,状元都赐封的是翰林院修撰,乃从六品京官。谁知道今年你一来,竟就得封太子的侍读学士。这是正六品,本朝尚无先例!”杨问比臣寻还要激动,笑眯眯望定她道:“臣寻,皇上令你去做太子的侍读,可见对你十分看重,也别有深意呢。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亲近太子的机会啊。”
她这可是皇帝钦点的太子党了。
稍稍一畅想,太子即位后,她这太子党肯定鸡犬升天,不就相当于跨前一步就登天了么?
臣寻暗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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