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和富贵齐动手,快速将所有门窗都关严实了,还用桌椅抵在门背后。
辽王妃这才拉着夏漪涟走入里面卧室。
她推开自己的梳妆台,台下露出一块三尺见方的青玉地砖来。
在地砖边缘摸索到凹槽,辽王妃扣着凹槽慢慢将地砖移开,一道幽深的洞口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从这里下去,沿着密道一直往前走,便能走出辽王府。红线、富贵,你们一定要把郡主安全送出奉天!”
“不,娘,我不走!”
大火越烧越旺,从外围烧到垓心,有零星的惨叫声穿透哔哔啵啵的焚烧声传入几人的耳朵里。
府中的人就算侥幸逃出了大火,也逃不出外面围困的朝廷兵马冰冷的刀戟,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死字。
“别磨蹭了,红线,你们快带郡主从密道离开!”辽王妃望了望窗外摇荡的红光,焦急地催促道。
红线和富贵死命将夏漪涟往洞口拖,夏漪涟哭嚎着挣扎不休。富贵跳下洞去,在下面抓着他的腿往下拉,王妃和红线两个女人在上面把他往洞内推。
红线哭了,抱住夏漪涟的腰哀求道:“郡主,快别耽搁时间了,再晚,大家就都走不了了。红线不是怕死,红线只是怕看见你死!”
坚强的辽王妃也落下泪来,“傻孩子,你不走,是想让娘亲和红线富贵一起给你陪葬吗?”
夏漪涟浑身一震。
他若被官兵抓住,肯定会暴露男子的身份。
身份一旦暴露,母妃必定拼死护他,但一定护不住,结局不过是拖着母妃一起死了罢了。
还搭上红线和富贵两个垫背的。
“等一等!”
夏漪涟不再挣扎,他扒着梳妆台,骤然双膝跪在了地上,重重朝辽王妃磕了三个响头,“娘亲,孩儿不孝。这一去如果不死,我一定找皇帝舅舅为我夏家、为我辽王府死去的冤魂要说法!”
夏漪涟拜别辽王妃,走密道逃出辽王府。
出来时已经离辽王府很远了,主仆三人躲在城中一座道观内,泥塑木雕般痛苦地看着辽王府冲天的大火烧了一夜。
当晚奉天城便戒严了,虽然明面上没有宵禁,可街上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在巡逻搜查,夏漪涟和红线富贵只能在城中躲躲藏藏,等待风声过了再伺机逃出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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