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开始下雨,淅沥沥的敲上屋檐。
芙蓉望了一眼窗外摇曳的树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晚上特别冷。
忽然一道冷风将门吹开,“嘎吱”一声把芙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门掩上。
原本在床上看书的赵初心,则默默搁下了手中的书籍。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畔回荡,芙蓉留意到角落多出来的一圈水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地板好端端的怎么湿了?
她找来抹布,跪在地上细细擦拭,可那水却跟擦不完似的,不停的往下滴……
“屋顶漏水了吗?”芙蓉看着完好的天花板,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最可怕的是表小姐的眼神,她不知在什么时候下了床,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不,不是盯着她,她看的分明是她身后……
“表小姐,你看什么?”芙蓉本能的感到害怕,两条腿不停哆嗦。
“有客人来了。”赵初心笑了笑,目光没有离开过她。
“客……客……客……”芙蓉面色发白,话都说不利索。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她挥挥手。
“可……可……可……”芙蓉脖子僵硬,想回头去看,却又不敢。
“下去。”不容置喙的口吻。
有那么一瞬间,芙蓉觉得自己的脑子又是一白,就跟中邪似的,鬼使神差的拾起抹布,直到回到房间,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等到芙蓉一走,赵初心的屋内便多了一名少女。
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她身上穿着圣玛利亚中学的校服裙。
像是刚从水里出来,她浑身湿透,一个劲儿的往下滴水。
“你叫什么名字?”赵初心缓步朝她走来,别在腰上的铃铛不停的动着。
可那铃铛像是被人用棉布堵住,一路晃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赵初心别着的是辟邪铃,铃声确实有,却不是给人听,而是给鬼听。
女学生抬起眼看她,目光落在铃铛旁的香囊上,香囊中放的正是陈佩佩的头发。
赵初心以发丝做引,利用辟邪铃招魂,招了几日,终于等来了这颗心脏的正主。
女学生对她张了张嘴,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她在死前被人割掉了舌根。赵初心露出了然的神态:“果然是行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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