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做依然不够,她每日总会被肚子里的妖怪折磨得心情烦躁。
通常晚上她睡不着,他也不会睡。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针线和布料,每日坐在油灯下,似模似样的为还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裳。
虽然成品的卖相不好,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出那是一条小小的开裆裤。
一只僵尸在给孩子做衣服。
赵初心啼笑皆非,偶尔瞧他那傻劲,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时间过得快,到了孕后期,赵初心不出意外的浮肿了。
脚踝肿得好比馒头,想要穿上鞋子,还得靠侍女的帮忙。
不仅如此,赵初心发现她的体力也变差了,不仅行动迟钝,多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
于是某只粽子开始抱着她进进出出,见她成日闷在城堡,他提议:“出去走走?”
赵初心懒洋洋的扬起眉毛:“去哪?”
金:“你想去哪?”
赵初心瞥一眼外头的风雪:“冷,不去。”
金:“我们去一个不冷的地方?”
赵初心来了兴趣:“比方说?”
比方说,带她去看傀儡戏。
金领着她来到维洛斯的一家大戏院,戏院两侧对称位置的壁炉烧得炽热,让温暖的剧场中充满了一种阴沉的红色光亮。
舞台上几个小木人在那又唱又跳,赵初心离开魔界十几年,对于这个地方的语言一早忘得七七八八,这些日子虽然捡回了一些日常用语,但对于舞台上拗口的台词还是听不不太懂的。
“他们在说什么?”接过金递过来的瓜子,她塞进嘴巴里磕,磕了两颗又问,“哪来的?味道不错。”
金笑起来,魔族没有嗑瓜子的习惯,但他知道小媳妇喜欢,正巧那日他在涟极找菠萝,菠萝没找着,反倒找到了一种类似向日葵的花。
他摘了不少,用花的种子炒了一碟葵花籽,然后找来赵小宝试毒,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才敢给媳妇端上。
傀儡戏不好看,但粽子送过来的瓜子让她非常满意。
赵初心笑微微的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奖励。
“他们怎么还不打?”傀儡戏她听不懂,于是歪一歪身子往他怀里靠。从前总嫌弃这粽子又冷又硬,如今却觉得无比安心。
她活得太久,经历了太多,到头来才发现,什么柔情蜜语,什么缠绵悱恻,都不如这副叫她可以完全放下戒备的怀抱,更能令她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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