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武先生_58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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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先生摇了摇头说:“高见我倒没有,但我感觉这事没有自缢那么简单,哪能所有的人都选择一个地方自杀,难不成……”

        “招鬼!”田学军揣测着武先生的语意。

        “招鬼?”武先生诧异地看着田学军。

        “很可能是的!”张贵普按捺不住说,“我们见过了虎头崖算命的张铁嘴,他给算了一卦说是叫‘地水师’,五爻动克世啥的,还说啥勾陈鬼,反正是怪吓人的。”张贵普含混地解释着昨天张铁嘴的说辞。

        言者不明,听者自晓,武先生听张贵普说出卦名后在纸上画了几道杠,然后问:“什么时间起的卦?”

        田学军说:“昨天下午。”

        武先生在那里一数手指头,田学军立刻明白了他在做什么,赶紧又问:“要不武先生给俺们算一卦,看看这个事情得咋办?”

        武先生微微一笑:“不必,既已占算过,何必再劳神,咱们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

        这时,老许继续说:“更为巧合的是都是间隔十五年的,都是在农历八月初,虽然时间跨度四十五年,而且陈玉魁夫妇死亡现场我去勘验的,当时并没有异常,但是今年七月十五陈祥家连续出现异常后,我就特别谨慎,生怕再出了问题,所以我又叫我的徒弟,现任片警唐萌过去调查,就在这期间又发生了陈玉山意外死亡案件,这样连仅剩的一丝线索也断了。现在唐萌在村里查找陈玉山那条线,而我就给他帮帮忙,寻找这些自杀事间之间的联系。这才找了县立二院的孟蕾大夫,又找了陈素娥的恋人刘民初,学军他们也没闲着,找了仙姑和算卦的张铁嘴。”最后老许说,“确实调查到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还是很难拼凑起完整的证据链条来。”

        “许老哥过谦了,能够几十年盯着一件不能立案的案件,绝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这些稍纵即逝的线索能够被你们捕捉到,实在是难能可贵的,着实不易。”武先生笑着说

        老许皱着眉头问武先生:“老弟怎么看这件案子,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古怪的地方?”

        武先生摇着头说:“许哥,我不是刑侦人员,你们那套东西说实话,我不懂,我这人最讨厌不懂装懂,不过,我觉得,这里边有两个疑点。”说到这里武先生拿出纸和笔来,然后说,“你们看,这里边一种是厌世寻死的人,陈素娥,陈玉花,陈玉魁,陈玉山死因不明暂时排除在外,然后另一种是能看见鬼或者精神有问题的人:陈传兴,陈玉花,陈玉魁,陈祥也住过院,可不可以把他家的人这样分类许哥,”

        老许点了点头说:“确实可以,”

        武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说:“那你有没有发现这里边有个奥妙?”

        “奥妙?”老许忽然一愣,看向了田、林、张三人,最终还是林悦首先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武先生,是陈玉魁!”

        武先生粲然一笑说:“学生就是学生,悟性高,不错就是陈玉魁。”

        犹在惊愕中的田学军疑惑地问:“那陈玉魁在里边有什么特别么?”

        林悦便拿起了武先生放在桌上的纸笔画了起来:“根据刚才武先生的归类,其实可以把这些人按不同的集合分成两类人,自缢的算一类人,而有精神症状的又算一类人,这两部分人的集合有相交的部分就是他们的并集,而处在并集中的人就是陈玉魁,他既有精神障碍,又是自缢,所以他的疑点最大。”林悦说完又看着武先生。

        “你说的很对,”武先生夸赞着林悦说,“我觉得这个陈玉魁应该是整件事情的突破口,许哥。”

        迷雾中忽然闪出了一丝光亮,虽然看不太清晰,但仿佛看到了希望,老许被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震慑了,他的分析一下子又让他从盯着陈素娥的眼睛里又转向了陈玉魁,他太熟悉陈玉魁了,那个现场至今在他脑海里历历在目,他忘不了那个现场陈玉魁夫妇毛骨悚然的死相,当然,还有那个来自背后,直冷到脊梁沟子的门洞,那股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黑暗,他又想起了孟蕾大夫说的最后那一晚陈玉魁的异常表现,(“孟蕾大夫,我冷,我怕,那棵树好黑啊?”)

        陈玉魁在恐惧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如果这件事情当时自己要是对常住人口多做一些调查,兴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老许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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