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茂林巧妙地利用了神秘的传说,还有陈家人的阵发性的疾病,但真正让我们把视线从陈玉山身上移开的,并不是陈玉山的意外死亡,而是田哥你们去找了刘善人之后,刘善人说出了陈素娥并不是陈传兴的亲闺女开始的。”
唐萌说到这里,林、田、张回想起了当时见到刘善人场面:
(“……这个陈家祖上其实出身并不好,”说着刘善人嘿嘿笑了起来,“陈玉魁的爷爷曾经当过国民党的伙夫,后来日本鬼子进中原的时候他偷偷跑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就是这个陈素娥,好像是他所在的部队长官的闺女,同日本鬼子打仗时战败,那位长官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把陈素娥托付给了他。”
……陈玉魁的父亲陈茂林不是个省油的灯,吃喝嫖赌啥都会,年轻时还钻过山林子。六几年的时候,庄稼连年歉收,陈茂林就鼓动他娘给他这妹子找了户人家,兑换了粮食,可是等到快出嫁的时候,他这妹妹却死活不同意,陈茂林就暴打了他妹妹,结果他妹妹一气之下去了大冢子山里,见着了鬼王,并答应了鬼王的条件,)
唐萌继续说:“刘善人除了说出素娥的来历外,还说出了陈茂林干过土匪这重要线索,而这后边这条重要线索在我和田哥找了贾奶奶后,由贾奶奶证实了刘善人的这一说法。
(……那个祥子他爷爷茂林,其实是个浑球,早年还在刘黑七的徒弟手里干过坏事呢。茂堂后来过继给了陈传兴的哥哥陈传启,所以陈茂堂虽然叫陈传兴二叔,实际上那是他亲爹。”)”
这时老许说:“如果陈素娥不是陈家人,和陈家人没有血缘关系,那么陈素娥的死就必须要把陈家所有的人重新考虑一遍,由此唐萌又重新展开了调查,而这中间你们因为张勇说的大冢子山女儿林起了鬼火,在农历七月二十五去了女儿林,在调查的过程中得到了那首摘自“《林海雪原》上的诗笺,那是二零三首长写给小白鸽的一首情诗,在陈素娥的坟上怎么会有这样一首情诗呢?
而且这首诗是一个女人的笔迹,既然夜里有人凭吊陈素娥,那么这首很可能是陈素娥写给恋人的,显然这个人不是陈玉山,这会是写给谁的呢?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人既然深更半夜去,而且此人和陈素娥用《林海雪原》的诗交往,那他一定是个很有文化的人,因为《林海雪原》这本书是一九五七出版的,在那个知识相对匮乏的年代,能有这样的一本新书,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而就我所熟悉的大冢子山周围,和陈素娥年龄相仿的七十岁左右的老年人,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人会不会是从外边过来的,那么以他可能的年龄和大冢子山的交通不便利的情况推断,此人极有可能是坐出租车先到了山脚下,然后趁着夜色上的山,才能做到不被人发觉,于是我就安排张贵普去秘密地打探消息,结果第二天知道了刘民初的下落。”
林悦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张贵普说:“剩下的就是咱们一块去的刘民初那里,是吧许叔?想不到老张秘密地干了这么多工作,还挺能装。”说完林悦还朝张贵普吐了吐舌头。
张贵普这人直性子,一旦被人揭穿,自己就先红了脸,挠着头说:“哈哈,小意思,这种调查当然是听许叔的,越保密越好啊。”
老许继续说:“通过刘民初那里,我们知道了素娥和陈家的基本情况,而在见到刘民初之前,学军和唐萌通过贾奶奶那里知道了了这样的信息(……贾奶奶说:要是单论这里,也不能光怨素娥,他那土匪哥哥陈茂林也有很大的不是,其实素娥当时认识了来咱村教书的一个学生娃,他也不问问他妹妹愿不愿意,就换了粮食,……“那是一个年轻后生,来附近这几个村子教过一年书,开始他曾在陈家老宅子住过,后来就搬到咱村委大队部了,那时咱这大队部还是学堂呢,我就见过素娥和那教书先生在这山林子里说过几次话,也听人说起过。”
“那教书先生去了哪里,叫什么名字,后来回来过么,”唐萌问到。
“好像姓刘,再后来素娥死了,那教书先生就调走了,再没回来过。哎!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呐,陈茂林也是罪有应得。”)”而在刘民初那里,刘民初又印证了贾奶奶的信息,刘民初是这样说的:
(……素娥张嘴直呼陈茂林,我不禁纳闷,怎么平时哥嫂的,直呼起名字来了,我就问她:“你怎么管你哥叫大名啊,那有这么叫的?”
谁知,我一说素娥就哭,素娥说陈茂林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素娥气不过跟他吵起来,他却说动你怎么了,这个家还白养你了,你这国民党旧社会的小崽子。)
我们知道,任何的线索只要找到了两个互相印证的因素,基本上就能推断一个事实,由此。我们得到了一个更惊人的结论:‘陈茂林不止一次非礼过素娥!’
得到这个结论后,这时我们就需要考虑,陈茂林为什么要急着把素娥嫁出去,难道陈传兴有意撮合素娥和刘民初,陈家人就一点也不知情,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知道,那么刘民初既是大城市的富家子弟,又是大学生而且有正式的工作,他的条件难道不如山外的瘸腿老汉?由此我和唐萌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假设:
陈茂林就是要破坏素娥的婚姻,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素娥的死就另当别论了。既然素娥的死可以另当别论,那么最后一个疑点就是武先生和林悦给我们解开的。
“我?”林悦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家伙。
“是的,”唐萌笑着说,“首先一点因为师傅偶遇了陈玉魁的连襟,从而知道了陈玉魁住过院的信息,并在调查中通过严雪年老中医的一次诊断,得出了陈玉魁的死可能不是鬼神作祟,而是某种疾病的假设。然后你们又在刘民初那里,探听到了陈传兴甚至陈茂林都有一种间歇性的毛病,这就让师傅想到了这可能是一种现在医学还无法解释的疾病,但师傅又苦于找不到破解迷案的钥匙,于是你们就去找了张铁嘴,在张铁嘴那里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张贵普又突发奇想地说出了他在大众街的一次偶遇,于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第二天一早你们就去了那家茶叶店,并见到了武先生,而正是因为这次见面,在武先生的启发下,林悦将陈家人死亡做了这样的分类:
(……你们看,这里边一种是厌世寻死的人,陈素娥,陈玉花,陈玉魁,陈玉山死因不明暂时排除在外,然后另一种是能看见鬼或者精神有问题的人:陈传兴,陈茂林,陈玉魁,陈祥也住过院,可不可以把他家的人这样分类?)
按照当时林悦的分类方法,因为素娥的死有重大嫌疑,所以厌世死亡的人只剩下陈玉花死因有待排除,而有精神症状的却由包括陈祥在内的陈传兴,陈茂林,陈玉魁,陈祥四人,四比一,由这一点师傅更加坚信陈家招鬼的事情是无稽之谈,最大的死亡可能仅剩了两点:
一是疾病,二是凶杀!
而这个时候,我的独立调查也取得了重大突破,我在陈素娥的坟旁找到了陈玉山的箱子,并拿到了这两封信,虽然师傅已经得出了上面的结论,而事实证明了陈家人的死亡原因恰恰是因为疾病和凶杀这两点!但是他见到信时还是被陈茂林隐藏的巧妙和残忍的手段惊呆了,而当所有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后,剩下的仅仅是治愈陈祥的病这件事了,所以我征得师傅的同意,第二天陪妻儿去了济南旅游,而师傅和武先生则继续在农历八月初二的那一天去了陈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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