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姝似来宴会上找人的,没找到,一直兴致缺缺,最后干脆和长玉一起躲角落里看贵女们表演才艺去了。
她年岁不大,却和当今天子是同一辈人,连皇后见了她,都得唤一声“公主”。
府上的宾客没人敢对她不敬。
奈何晋文公夫人今日是存了十足做媒的心思,提议让贵女们在木牌上写下半阙诗词,不留名讳,再由侍女们传到男席那边,由才子们择取补作后阙诗词。
此计颇得贵女们赞同,毕竟只是传个木牌,就算没人补填自己的诗作也算不上丢人,还能通过作在木牌上的诗文,考量才子们的才学和书法。
既是晋文公夫人提出的法子,齐姝便也不好不给这个脸。
她也是个不擅做诗的,和长玉一同抓耳挠腮半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勉强编了两句诗出来。
写完交给晋文公府的侍女时,她故意一脸倨傲地道:“一会儿这些牌子收回来了,先拿与本公主找自己的。”
侍女连声应是。
等侍女走远了,齐姝才肩膀一垮,同长玉道:“一会儿咱们先拿,就算没人回填诗词,丢人也不会被发现。”
等木牌被传回来时,齐姝拿到了自己的,一扫之前的郁闷,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长玉望着自己那勉强能过目的两行字下边清雅秀致的字迹,倒是皱了皱眉。
齐姝探头看了一眼,戏谑道:“我瞧着这字清雅端方,所做的词也并非言之无物,想来填词之人是个大才子,我觉着阿玉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长玉皱眉道:“还是不了,我就没舞文弄墨那天赋……”
齐姝又盯了那半阙词两眼,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我怎么觉着,这字迹瞧着有点像李怀安那家伙的?”
长玉“啊”了一声。
齐姝拿过木牌细看后道:“错不了,我经常借他的课业抄,就是他的!”
齐姝再看长玉时,笑容里不免带了点揶揄:“阿玉你的字,在一众贵女里也很有辨识度呢!你说会不会是李怀安那闷葫芦故意挑的你的牌子填的词。”
长玉无奈道:“估计是跟我们一样,被逼无奈的,他在京中才子里榜上有名,他若是不填词,少不得会被人催促,填了别人又怕平生误会,同你我二人相熟些,你的被人写了,这才捡了我的写。”
这番话把齐姝唬住了,她点点头说:“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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