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偏西,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陆真闲来无事便把那东华上人的储物袋取了出来。当日他因身中幽冥之光,只匆匆的在东华上人储物袋中翻看了一遍,接着一路之上去南海,再从南海赶到十万大山接着又到了赢回州,直到今日来到这南隅城才算清闲了下来。
东华上人的储物袋不知是用何等材料制作而成,不但耐得住天火的焚烧,便连空间也要比平常的储物袋大上三倍。因此,这储物袋之中的东西可谓是令郎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陆真神识探入储物袋之中,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套套的阵旗,一瓶瓶的丹药以及一张张的符箓。这三种事物占据了储物袋一半以上的空间,除此之外便是炼丹炉,灵药,各种矿石,各种典籍玉简等。
李明举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道友此举倒是明智。只不过这御兽宗与妖族联系在了一起,此时道友又从他们虎口逃脱,怕是他们狗急了跳墙。说不定哪会就发动了大战。届时,我身居前线的南隅城就遭殃了。哎……”李明举说道最后,重重的一叹。抬头看向陆真,站起神来对着陆真一拜说道:“既然徐城主委托陆道友代为城主一职,那么赶时不如此时,我这便通知全城,也好让我城修士们前来拜见新城主。”
陆真一听李明举之言,连忙起身摆手说道:“不急一时,虽然徐城主让我代为城主一职,但在下修为浅薄,人望不足,恐怕难以服众。依在下之意,李将军不如召集全城筑基修士共同推选新城主为上。”
没想到陆真此话一出,李明举却摇了摇头,说道:“自徐城主失踪的这二十多年以来,我城不是没有做过此事,只不过由于本城地理位置特殊,又再加上本城需要精通阵法之人主持护城大阵,所以一直没有决断出新的城主。而既然徐城主选择了陆道友作为新的城主,我自然相信徐城主的眼光了。我看陆道友还是莫要推脱了。还是念在我南隅数十万修士的前途上,坐上这城主之位为好。”
见李明举说的明白,陆真也是豪气顿生,当下点头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末将李明举拜见陆城主。”李明举见陆真应下城主一事,当下整理了一下衣衫,长躬一礼说道。
一出大门,他左右一望,只见一名年轻筑基修士淡然的站在一旁。李明举神色一动,他上下打量了陆真一眼,似乎感到一股熟悉感,只不过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索性便不想了,他疾走几步来到陆真身前一抱拳笑道:“这位道友,不知是如何得到徐城主的令牌的,徐城主现在人在何处,他老人家现在可好?”他心中着急,所以一连问出了数个问题。
再看陆真,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李将军,徐城主他已经羽化了?”
“什么。”李明举瞬间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陆真的胳膊,张大嘴巴说道:“你说清楚点,徐大人怎么了?”
“徐城主已经死了。李将军还请节哀顺变。”陆真微微皱眉,用手把李明举的手拿开,淡然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明举又是一连串的问题说出。陆真却摇摇头说道:“李将军,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屋详谈吧。”让人最意外的便是严富礼,最先提出要将全体修士和凡人迁出南隅城之人是他,没想到到了此刻他却不为所动起来。此刻见他一副丢了魂一般的样子,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
“严老,你说句话啊。”此刻在场的人几乎都起身赞同了弃城的主意,只有严富礼等几人坐在原地不动,而众人中也只有严富礼年纪最大,在他们当中最有威望,如此一来,众人不由把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严富礼身上。
“走?往哪走……走不了啊!”严富礼此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一般,本来还算明亮的双眼,此刻似乎浑浊了起来。他抬起头巡视了一眼厅中的修士,右手抬起一下下的拍打着扶手恨声道:“走不了啊,要是能走的话,我们何必苦苦坚守了三千年。”
一听严富礼之言,众人当下又疑惑起来。首先提出要带全城之人弃城而走的是他,此刻话锋一转忽然说走不了。一时间众人无不疑惑的望着严富礼。有性子直爽之人当下忍不住问道:“严老,怎么还走不了,这天下之大,又没人拦着我们,我们哪里去不得?”
他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此话当下就有人不乐意,只听离他不远的一名白面修士淡然开口说道:“孙道友大义,我等佩服。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先祖已逝三千余年,当下的修仙界又和以前大不相同,虽不说人人自私自利,但也是在大道面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南隅城守与不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大战之下保住这全城修士乃至凡人的性命。”
“阮道友说的在理。毕竟过了几千年了,我们南隅城也付出了太多了,如今危机到来,也该让那些躲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人来承担了,因此我提议弃城。”此刻阮明一说完,郑通贤当下接口说道。
弃城一词一出,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接着厅中响起了嘈杂的交谈声。没多久,坐在角落里的卓涛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同意弃城,原因有三,一是,如今我南隅城实力太弱,全城只有不足百名筑基修士,结丹之上一人也无。虽说有青冥之约在,但如今看眼下的行事,这妖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撕破脸面大举进攻我修仙界,届时我南隅城身处前线,首先化为飞灰的便是我南隅城。二,如今我南隅城经上一次兽潮之事,早已经人心涣散,大多数修士走的走,迁的迁,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残难能再经历一次大战。只靠我们在座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守住南隅城。三,正如郑大哥所言,如今三千年已过,我南隅城付出了太多,大可不必为了什么南隅誓言之类的口号白白送了性命。”他说到这里便站在原地一脸固执的望着厅中的众人。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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