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灾区的老百姓苦,可谁不苦,他们这偏僻山区的老百姓一年到头就种那些粮食,不可能再无偿贡献给灾区,都是要过日子的。
“你怎么不说了?”余一平等了一会没听到反驳。
“等你说完。”夏雨面色平静,“你说完了吗?”
“……”这什么态度!
“哎呀,这附近吃早饭的人多,不然咱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余有才见他爹领导脾气又上来,赶紧拦一拦。
夏雨拒绝,“我还有事要忙,我说完就要走。”
“你说你说!”余有才双手捆着父亲,不给他发作的机会。
夏雨再次开口,“调整农业结构,将剩余的粮食转化成商品,过剩的劳动力也能用在发展工副上,就目前县里头疼的余粮,如果转化成肉、蛋、奶,只会少。”
她昨天在派出所的报纸,和统计局的大姐那确定了这个时代的落后,劳动力和产品结构分配极度不合理。
余一平再看夏雨的眼神变了,变得认真起来。
单从她说的这几句话上,就知道对方是认真考虑过的,就是考虑的浅了点。
他改变态度,决定提醒两句,“这个过程太艰难,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全都不占。”
“就说肉,县里早两年就鼓励民众养猪,可年年养不活,一到干旱季人喝水都是问题,更别说给猪洗澡,时间长了感染生病,最后死猪烧了都不敢给人吃,就怕得瘟。”
“再说副产品,咱们先唯一一家磨面厂,临近年终绩效还差一半,老百姓都想卖了粮多换粗粮杂粮吃久一点,没人舍得吃白面。”
“至于其他的,这第一步建厂,筹备机械花出去大把的钱不说,光是厂址就不好找,大面积的平地都住着人,厂房建在哪?”
余一平越说越憋屈,夏雨越听越兴奋。
“主任,空口无凭,我做给你看。”
“?”
余一平盯着她,“你是不是没注意听我说话。”
夏雨十分自信,“半个月内,我能消化掉自家的上千斤余粮。”
“好,只要你能办成,我……”余一平瞪了眼还捆着他的儿子,挣了挣胳膊,“快放开。”
他有些不自在地说:“到时候你们在一起,我站你们这边。”
这女同志看起来是个能干的,真和儿子在一起往后也能管管他那不着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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