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大队。
老一辈拿黄土烧成胚的人造潭口那,所剩的存水也就够没过小腿。
生产队坐落在两枯山山腰位置,两枯山以夏枯秋枯得名,因为夏秋季节性干旱,加上地理位置足够高,地下水没办法引上来,吃水用水全靠山上唯一的小溪。
这潭口是下雨时存水用的。
李香秀再一次抢到洗衣服的活,抱着装满衣裳的大盆在潭口找了个合适位置。
刚蹲下,就听隔壁拿棒槌敲衣裳的妇人问她,“海军媳妇,麦谷媳妇头上的伤咋样了,这几天都没见她出门。”
“好着呢。”李香秀抖落掉衣服上沾的泥巴,“这不是小婶去县城看向红,顺便一起带她去卫生所看看。”
“是嘛。”妇人笑的不怀好意,“我咋听说她跟海军一样跟人跑了。”
李香秀的笑容僵硬住,凶巴巴道,“这谁背地里嚼舌头,也不怕自家儿子烂屁眼。”
妇人干呵呵地笑两声,“我也就刚听彩凤说了一嘴。”
被点到名的贺彩凤放下拧干水的衣服,“咋?谁都知道你婶去县城是因为麦向红上不下去……”
“你说啥!”
李香秀攥着棒槌就敲在衣服上,砰地一下连盆都砸离地。
“谁讲向红上不下去,学校通知那是有其他重要事,他老师都说向红是能考上大学的好料子,你自己嫁不出去就会酸别人。”
“我酸啥!咱生产队第一个大学生就是我们老贺家供出来的。”贺彩凤二十好几还没嫁出去,最听不得别人说这,“真当大学生那么好考,也就你们一家子寡妇把个独苗当宝贝。”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李香秀撸起袖子站起来。
贺彩凤见到那架势,一对比她就跟那小孩羔一样,立马灵活地躲起来,“讲不过人就会动手,半点没个女人样。”
“再说!”
一个追,一个躲。
两人闹得在场其他人都没办法继续洗衣裳,之前说嘴的妇人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不得不起身分开她们。
“这好好说麦谷媳妇呢,扯其他的干啥呀。”
贺彩凤有抓住机会,“这可不是我先提的,谁信她婶火急火燎的时候还能惦记带侄媳妇去看头,肯定是跟人跑了!”
李香秀也趁机抓住她胳膊,一把就将人拽到跟前,怒气腾腾地问,“你把话说清楚,麦谷媳妇是哪得罪的你,让你背地里这么编排她,平常我看不见的地你是不是也这么说我们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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