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根那支,他是唯一的独苗苗,他父母那辈是麦姓一族最富裕的一家,懒根小时候是当过几天小少爷的,可惜时局混乱,城里过不下去,他父母带着孩子和钱回了山里。
要说麦姓有什么能实打实压过贺姓一族的,就是麦族的宗祠。
懒根父母出资建的,为了让族里人能看在这面子上多照顾儿子,老两口都没熬到宗祠建好,就带着伤去了。
懒根原来也不叫懒根,只是刚开始改不掉让人照顾的毛病,村里小孩子学父母喊来的。
虽然不爱动手,但人家跟父母在外面时,为了接家里糖坊的手艺,实打实学过,可惜没赶上好时候,整个人就这么废了。
四十五岁的人了,如今还是光棍一个。
当初夏雨提议要做糖,王金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来一起干,直到夏雨能拿出来方子,才算做罢。
现在对方主动找上来,就她这以往只给过几顿饭的情,除去制糖这事,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王金香缓了缓,没乱猜,“那他找你是为啥事?”
“他现在一把年纪,底下也没孩子,怕日后老了没保障,就想说一起参加你们制糖的这个活,给自己老年攒点钱。”
老支书这话,自然是美化过的。
懒根话说的很直接,他手里有方子,有技术,他参加绝对能让麦家这门生意越做越好,毕竟她们心思都在小卖部上,等他上手后,等她们不做了正好能接过来。
可这话怎么说?
说出来就是找骂,这不明显摘桃子。
老支书见她没吭声,提前表态,“你放心,我这已经推了,各家日子各家过,我跟他说着事我说不好使,就是怕他不死心再来找你,给你提个醒,要是再来你就只管打出去。”
王金香摆摆手,“要说这也是个好事,他要真好好干,多他一个不是不行,开年向红还得回县里去上学,我原本是想让大秀去帮忙,这事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就算是懒根开口,也得给人一个机会不是,你回去只管去跟他说,来干活行,但是得守规矩。”
“应该的。”老支书有些意外,却也还是开心。
懒根开始是他大哥照看的,后来大哥累死,他成了大队长后就归了他,好歹也是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有千般不是,流的都是麦家血。
“有些话我还是说清楚,懒根也是答应,那就让他来。”
“你说。”
王金香清了清嗓子,“我家情况特殊,制糖这不归我管,我全部交给小雨盯着,要说帮帮同姓的叔,她肯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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