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儡仿佛也撑不住了。
满身的窟窿越来越多……
血傀儡的力量也越来越差。
他遍身是血，虽看不见他的模样与表情。
但是，透过那无穷无尽的鲜血，月轻尘却仿佛还是看到了他的目光。
一道声音，仿佛传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轻轻，我总算，见到了如今的你。”
月轻尘的浑身狠狠地一颤。
她那干裂的嘴唇，在这一刻，都忍不住地微微地颤抖。
“不要担心，我马上就将您恢复。”
“不用了。”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些许温和，落在了月轻尘的脑海之中，“我早该死了，这只是我被打落的一道魂魄，该消散了。”
听着那声音，月轻尘突然想到了万年之前，那满是威严总是高高在上的九阳神帝的模样。
从前，在她还是风轻轻的时候，九阳神帝乃是大墟境内最德高望重之人。
在她尚且不过只是一个小蝼蚁时，她也曾仰望过九阳神帝。
也曾通过九阳神帝的声音，看到过他指点江山的豪情壮志。
彼时的他，是何等地威严，何等地让人不敢直视。
偏生现在，他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许愧疚。
“轻轻，灵风世家，对不住你。”
月轻尘的身躯，微微一震。
她摇头。
“往事已矣，不必再提。都过去了。”
血傀儡上头的窟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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