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头发之下，那张脸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张皮挂在了骷髅白骨之上一般。
她望着月轻尘，透过那杂乱的发丝，却是轻轻地掀开唇来，低声笑了……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血凰神女会来的……”
“我的占卜术，从来不会失误过……”
“从来不会……”
沙哑的声音再起，锁链之中的人艰难地吞着口水。
干裂的嘴巴微微咧开，却是连鲜血都再也滴不出来了。
月轻尘见到过很多悲惨的人。
眼前此人，也绝对是她见识过最悲惨的人中之一。
她覆下眼睑。
掌心微动，已是取出了一壶水。
远远地，她隔空将水递了过去。
她知道，能够炼制出傀，此人定不是等闲之辈。
“还想请教阁下的身份……”
那人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她再望着月轻尘的容颜，眸子之中生出了些许迷惘——
“多么年轻的小姑娘……”
“多好的小姑娘啊……”
“曾几何时，我也如你这般青春正茂，风华无双，可惜……”
她的话到嘴边，却再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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