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对视里，夏草败下阵来。
她垂下眼皮，躲开这个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夏草。”陈慕云却在这时忽然叫了她一声，夏草慌张中抬起眼，嘴唇就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夏草，你很讨厌我，是吧？”他坐直了身?体。
“不是。”夏草低声道。
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她现在，只是不敢再喜欢他罢了。
“以前的事……是我不好。”
夏草喉咙里发紧，好不容易才发出一点干涩的声音。
“你道过歉了。”
“可?是也不足以弥补。”陈慕云再次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你对我，多一点信心，好不好？”
夏草语塞。
“信心”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有，就可?以有的。
“是我强人所难了。”陈慕云也好像明白过来这个道理。
“没有。”她低声道，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并不是个坏人。”
“并不只是大奸大恶的人，才会?伤害别人。”
……
“夏草，你不是一直在问我，到底为什么?回来找你？”
昏暗的光线里，陈慕云的脸好像一点也看不清楚，即使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两人的嘴唇再度贴到一起，夏草也看不清他一点点。
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一样?。
“我爱你。”他稍稍抬起头?，两人几乎额头?贴着额头?，“对不起，我用了太多时间?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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