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韫缓步上前:“怎么过来了?”
“殿下,”林清柠福身:“清柠叨扰了。”
身后始终无人再踏出,几人最后话声太,丝毫听不清。
所以贺轻羽最后的处置如何,林清柠无从得知。
卫司韫率先抬步往厅前走。
边走,他边擦着手道:“你是聪明人。”
只这一句,林清柠立刻接话:“清柠明白,今日什么都没瞧见。”
她纵使心内有万千疑问,关乎贺轻羽,关乎贺云初,也断然不会当面问出来。
林清柠自诩跟贺家的女儿不一样。
贺轻羽就算钟情殿下,也是个犯蠢的大姐。
贺云初就更不用了,不过是贺逢的一颗棋子,嫁给殿下又被休下堂,也不过是个蠢的。
自己能在卫司韫身边有一席之地,靠的既不是家世,也不是样貌。
而是脑子。
她林清柠审时度势,不是那些深闺中的蠢笨女子。
“殿下方才匆匆离开,可是碰上了什么急事?”
卫司韫不提贺云初,她自然也不会去提。
有些事要知道,她可以自己查。
卫司韫将手上的帕子扔给蔡柄,回道:“嗯,急事。”
林清柠识趣地不再问。
她问另一桩:“殿下,方才的事情我们谈了一半,您看是否继续?”
别苑很大,亭台楼阁,曲水流觞。
管家迎上前,已经给主子置备了茶点。
卫司韫跨步过去,随口问:“到哪了?”
“冬粮。”林清柠跟过去:“今年西北闹时疫,青竹写了私信给我,收到的冬粮一半都掺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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