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贺云初,觉得对方这次醒来应该是要生很久的气了。
孩子没有了,他们之间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他陷入权势的乱流,身边只会越来越多的死伤,生离死别都是常事。
不把她扯进来也好。
他原本就该是孤独终老的一个人。
身在帝王之家,万事身不由己。
“殿下,殿下怎么了?”孟娇娇在卫司韫面前挥了挥手,她脸上居然带着笑:“怎么走神了,人没事了啊。”
人...没事了?
什么意思?
卫司韫猛地看向赵素。
他的表情太过诧异,众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殿。
方才话间隙,他的反应也是奇怪。
好像强自忍着一股怒气,纠结而不得答案。
失望有之,生气有之,还有惋惜。
总之太子殿下第一次露出这么叫人觉得很‘精彩’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胎相很弱,但是确实是...”赵素找了个合适的词:“确实是还在。”
还在?
“不过玉鸠草的药性我不是很了解,初显然也是对此药有反应,虽然催吐的及时,可侵入肠胃的,哪里吐得干净...还是观察着先吧。”
正这话,那边蔡柄去请的一提也到了。
来人是个耆耄老者,剃发受戒,身上批的也是袈裟。
他走近,双手合十朝卫司韫行了个礼:“殿下。”
卫司韫抬手扶住他:“师父免礼。”
他也不拐外抹角,本就是有事所求的,单枪直入:“师父可曾接触过玉鸠草?”
一提大师听闻,微微敛眉:“堕胎药,先皇时期已经下令禁用了,怎么还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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